看他眉毛都打结了,牧岩反倒笑了,“总要有人gān的,否则这个社会不是乱套了。尤其像你这种不安份的人,还不得上天?”
“少了你一个地球难道就不转了?”谭子越瞪他一眼,“毕竟是家里的独子,适当考虑下gān爸gān妈的意见。知道你爱岗敬业,那可以不离开警界,但至少调动下,gān嘛非得这么枪林弹雨的。”略顿,他又说:“gān爸一句话的事,偏偏倔得和头牛似的,有病吧你。”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对于谭子越少有的絮叨,牧岩失了耐心。不是他不体谅父母的苦心,可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牧岩认为国家培养自己这么多年,在他有能力的qíng况下就该站好这班岗,而不能因为危险就临阵退缩,如果人人如此,谁来维护社会治安。
“对牛弹琴。”谭子越低骂,闭着眼晴睡觉,这两天累得够呛,好不容易找个清静地儿,懒得和他废话。
“你不是来看我的?”牧岩见他好像睡着了,冷着脸沉声。
“当我爱你啊。”谭子越翻了个身,口齿不清地说:“你小子命硬着呢,我向来不担心。”嘴上不饶人,却深知没人劝得动这根木头,况且对于某人的能力,他倒是打心底里佩服,已经五体投“牧”了。
“那是你破产了?”否则不回公寓跑医院睡什么觉,别说他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滚蛋!”谭子越恼了,听见牧岩笑,他嘟囔:“要不是看你是个病人,我真揍你。”
“怎么的,还要收复失地?”言下之意,都是手下败将了,还嚣张?
“等我睡醒了告诉gān妈你为了救女朋友才受伤,让她念叨死你。”谭子越咬牙切齿,人家是特警,受过特殊训练,他要是对手就奇了怪了,打不过你就治不了你了?仰头大笑三声,大木,我就看着gān妈治得你服服帖帖。
“敢胡说八道先毙了你。”牧岩沉下脸。死小子,拿老妈威胁他,看来没收拾老实他。
吵够了,两个男人都不再说话,没多久就听见谭子越均匀的呼吸声。牧岩无奈地摇了摇头,下chuáng将薄毯盖在他身上,伸出长腿不客气地踢了下那人的小腿:“不知道晚上又野哪儿去了,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
“别烦,大木……让我睡会儿……”那人嘀咕了声,蒙头睡去。
牧岩躺不住,披上衣服去看了看表嫂郗颜,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却见走廓里一阵忙乱,避开险些撞到他身上的小护士,竟然看到席硕良坐在急室里,医生正在给他包扎胳膊。
“怎么了?”牧岩不解,站在门口沉声问。
席硕良回头见牧岩站在门边,微抿薄唇,转过脸淡声说:“没什么。”
牧岩微扯嘴角,对于他的冷淡不以为意,看到席硕良的外套有血迹,习惯xing拧眉,缓步走到走廓尽头对正站在那说话的两名jiāo警简洁问道:“jiāo通事故?”
其中一名jiāo警看了他两眼,立马认出他:“你好,牧队。”
牧岩点点头,对于jiāo通警察认识他并不意外,毕竟从事他这个职业各方面的警察都会接触到,有些工作是需要多个警种相互配合的,微抬下巴,望着急诊室的方向,“受伤的那个是肇事者?”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jiāo警点了点头,“车速超过一百二,还喝了酒。”
牧岩抿唇,这个时间时速超过一百二?还酒后驾车?他真是不要命了。回想到安以若微肿的眼晴,忽然明白了什么,静默了片刻,对jiāo警说:“他伤得不轻,估计酒也没醒,明天让他去警队处理这事。”
jiāo警看了看牧岩,又往急诊室的方向望了两眼,虽然对席硕良的不配合有些恼,但想到冷面牧队都为里面的人说话,思索了下,正准备说话,却听牧岩又说:“他是我朋友,明天一早就会准时过去jiāo通大队。”
不是没听说过牧岩的为人,jiāo警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就请牧队让他准时到jiāo通大队尽快处理这次的事故。”说完话才注意到牧岩穿着病号服,jiāo警关心地问:“牧队受伤了?严不严重?”
“没事,小伤。”
“那牧队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牧岩点头,对于他的通融道了声谢,坐在走廓外等席硕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