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顾夜蹙了蹙眉,表qíng似是不甚满意,脑海里却出现血腥的嘶咬,然后神qíng变得有几分陶醉,“以若,你知道吗,láng,如果饿极了,就会被bī出最原始的shòuyù。”感觉到怀里柔软的身体霎时变得僵滞,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意志里,丧失了一切意识,他抬手挥退了侍从,拦腰将她抱起:“不用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别说是láng,谁都不能伤害你,嗯?”
鬼魅一般的声音回dàng在她耳畔,qiáng撑的最后一丝意识渐渐迷离,安以若偏头昏睡过去。
顾夜将她抱回房里,用温暖的被子盖住她纤弱冰冷的身体,“我喜欢你并不代表我不会玩死你。所以,别挑战我的耐心。”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小脸,眼底涌起罕见的温柔,出口的话却冷咧如寒冬刺骨的风:“再不听话,我就让那畜生撕碎了你。”
说你爱我
当安以若被顾夜折磨得高烧不退昏睡未醒之时,安家与席硕良在联系过所有的亲朋好友之后终于确认她是真的失踪了,满二十四小时后在公安局立了案。
安以若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在保全系统良好的政府小区被人在生日当夜带走。米鱼和程漠菲简直要急疯了,两人推了所有的秀和演出,故作坚qiáng地陪在安母身边劝慰照顾老人家。素来沉稳的席硕良也是方寸大乱,安排好公司的事,与安父一起往返于家里及公安局等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流逝的像是安以若的生命。所有人都感觉到无力和恐惧,某种可怕的讯息似是无声地传来,压抑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然而,他们却又不得咬紧牙关挺住,相互鼓励着继续等待。
米鱼握着安妈妈的手:“阿姨,您别担心,以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哽咽了,她也怕啊,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令她心生恐惧,别过脸咽回眸底的泪意,她哑着嗓子低骂:“谁TMD敢伤她我就废了他。”
程漠菲再也控制不住,冲到阳台上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哭了,米鱼跟着过来拍拍她的背,红着眼晴劝慰泣不成声的好友:“别哭,以若没做过一件坏事,肯定会平安回来的……”话音未落,眼泪哗啦掉下来一串:“老天真是瞎眼了,怎么总贪上些破事,这还有完没完了。”
“我还说等她比完赛到工作室帮我的忙,结果……”话说到一半,程漠菲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三个女孩子自高中起相识,细算下来,相jiāo已过十载。在心底,彼此已不单单只是朋友,她们亲密得比亲姐妹更亲。现在以若出事了,她们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眼看着就要崩溃了。
公安局这边立案之后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成立调查小组,全力追查安以若的下落。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各条通往外市的高速路上都有警方的人员设了卡,鱼网铺天盖地撒了下去,然而,这撒下去的天罗地网竟像海底捞针,毫无收获。他们不知道,安以若其实在失踪当晚就已被顾夜以直升飞机带离了A城,现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中缅边境等待营救。
安以若像是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当牧岩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她失踪四十八小时之后。
“你说什么?”犀利的目光锁定大力,牧岩不可置信地沉声问道:“你说谁失踪了?安以若?”难怪她没来看他,他在chuáng上躺了两天都没等到她来,还以为是被他冷淡的态度惹生气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失踪了。
“是。就是安小姐。”大力点头,“上头来了指令,要从我们队抽调人手协助工作。”
牧岩脸色骤变,全然不顾会扯痛伤口,猛地掀开被子下地,边往外走边命令:“去给我办出院手续,我现在就回队里。”
“头儿?”大力怔忡了下,反应过来时拉住牧岩的胳膊,焦急地劝:“头儿,你伤这么重现在不宜走动,队里已经派了人手,你……”
“少废话,你是头儿还是我是头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尚有些虚弱的牧岩一把挣开他的手,面色沉郁地看着大力,声音暗沉:“去办出院手续。”语气坚定得不容大力再多劝多说一句。
看着牧岩罕有的yīn寒表qíng,大力挫败地挠了挠头发,快步冲出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一个小时后,中枪后休息不足四日的牧岩身穿特警服坐在审训室里,迎面坐着脸色苍白的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