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太刚了。”一语切中要害。
萧语珩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说他言外之意是说她傻不愣登。
萧熠在她脑门拍一下。
萧语珩不再和他抬杠,抬手指指桌上的水:“照顾下病号,渴了。”
萧熠顺势轻轻托住她掌心,避免滚针,又摇高了chuáng,才侧过身,单手为她端过一杯水:“和冯晋骁一个德xing,使唤我都不用打糙稿。知道你病在了A市,三更半夜限我十分钟赶过去。那语气,比呵斥手下还严厉。”以此说明把他chuī来的那阵yīn风是冯晋骁。
其实,即便他什么都不说,萧语珩也已猜到。
“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说,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爷们儿。”萧语珩保持端杯子的动作:“再说,他和你是jiāoqíng,我和你是兄妹,哪来的可比xing?”
萧熠是何等jīng明的人,从她的轻描淡写中,立即明白她瞬间的心理活动。
可是——
你把你们和我的关系定位的很明确,怎么独独忽略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折腾,算哪门子的爱qíng。
揽臂搂过她纤细的肩膀,萧熠随口开着玩笑:“你发没发现,我变得特别爱助人为乐了?”
“何止助人为乐,简直雪中送炭。”
算不上高招的话题转移。
但兄长的这份体贴却令萧语珩神qíng一软:“有个妹妹挺麻烦的吧?”
谁让我们有着世上永不能被割断的血缘之亲。换作别人,与我何gān?
但这样的话萧熠不会宣诸于口。他只是笑着搂紧她,以漫不经心的口吻回应:“还行。要不我这无限爱心也没有用武之地,làng费了可惜。”
久违的亲qíng令人安心,萧语珩偏头靠在萧熠怀里。
萧语珩只是免疫力下降引起的感冒发烧,不需要住院。下午的点滴打完,萧熠取了药,带她回公寓休息。吩咐助理订了机票,准备明天一起回G市。
深夜,等萧语珩睡下,萧熠的手机有个电话进来。他接通后也没废话,把第二天的航班号直接告诉了那边,末了忍不住问:“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怎么她好像对你,没了期待?”
冯晋骁听到这话眼神沉了沉:“她和你说的?”
“关于你,她似乎,无话可说。”
浓重的夜色里,男人坐在车里,久久都没动一下。
次日清晨。
雨后的空气格外湿润,冯晋骁的手臂随意地搭在阳台栏杆上。晨光下,男人眉宇疏朗,短发清慡。白色背心下的麦色皮肤泛出弹xing的光泽,衬得绕过肩胛处的白纱布十分醒目。微风中,他眸色静谧,似在思考。
手机铃声打断思绪,他分开窗帘走进卧室,接起:“哥。没事,小伤,好得差不多了。别让爷爷知道,免得他担心。今天恐怕不行,周末吧,要是她没飞行任务,一起。好,挂了。”
过了一会,冯晋骁换上浅蓝色衬衫出门。此时时间尚早,体育场上到处是晨练的人。他在这个小区住了三年,虽说平时工作忙,倒也有很多熟识的邻居,大家看见他,都热qíng的打招呼。有人奇怪他怎么好多天没晨练了;也有人约他周末打球;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笑眯眯地问:“小冯,上次那个空姐是你对象吧?姑娘模样可真好,xing子也好。”
此时阳光正好,暖洋洋地照在运动场上。冯晋骁在明亮绚烂的光影里淡然自若的答:“是,我女朋友。”心下却想:看来就对我,脾气不好。
来到办公室还不到七点,冯晋骁开始处理桌上积压的文件。从回来他就在省厅,还没到过队里。关于新队员选拔,集训方案赫饶已经拟好,并向他汇报过,但他还需要再过目一遍。
十点,陆成远和赫饶过来开碰头会。
赫饶翻看由她执笔的方案,此时上面已经多了冯晋骁的批注,笔锋刚正,顿挫有度。
他们警队自组建以来,队里的每个人,包括惟一的女队员赫饶在内,都是由冯晋骁亲自选拔,亲手训练出来的。但这次——
“今年的集训我不亲自抓了,成远整体负责。老队员的季度考核同步进行,赫饶你辛苦一下,协助成远。”得到两人的回应后,他继续:“下周是我们的首轮选拔,名单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