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陈年旧事被揭开,一切似乎就合qíng合理了。之前,冯晋骁也曾不解,凭萧素温婉善良的xingqíng,即便离婚,又怎么会对大女儿不闻不问。
瞬间懂得了他对自己的保护之心。萧语珩凑过去挽住那个看似专心开车,实则大脑在快速运转的男人的胳膊。
冯晋骁神色不动,单手扶稳方向盘,腾出右手轻轻搂了搂她:“先让我开车。”
萧语珩像个孩子似的蹭蹭他,才乖乖坐好,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她轻声说:“我想回家。”
冯晋骁说好的同时大切已平稳调头,心里却在想:今晚的计划势必是要取消了。
顾家别墅外,下了车的萧语珩去而复返,她扑进冯晋骁怀里,带着几分愉悦地说:“冯晋骁,她不爱你。”
冯晋骁先是微皱了下眉,随即明白过来,他失笑:“那真是太好了。”
萧语珩仰着小脸望着他:“我以为某人至少该失落一下。”
有点冤枉倒是真的。冯晋骁低头轻吻她噙着笑意的嘴角:“我有你就够了。”
这样的甜言蜜语令萧语珩喜悦,为了掩饰害羞,咬了他嘴唇一下。
冯晋骁微笑不语,收紧手臂抱她更紧。
这时,轻咳声打断了两人的qíng意绵绵。萧语珩惦脚,越过冯晋骁的肩膀看见一米外站着面无表qíng的顾南亭。显然,那位哥哥的脸色不太好。她却丝毫不介意,向他挥了挥手,“哥你回来了。”
冯晋骁松开怀里的女人,顾南亭正好从他身边走过,“进去坐。”语气淡的如同命令。
可对于冯晋骁而言,已是最热烈的邀请。
萧语珩对着哥哥的背影拳打脚踢,然后大大方方和冯晋骁牵着手进门。
二楼萧素的房间,萧语珩进门就给了妈妈一个热qíng的拥抱,“妈妈,我回来了。”
萧素微微笑着拍拍她的小屁股:“怎么了这是,我的珩珩终于发现冷落了妈妈吗?还是被欺负了跑回来哭鼻子?”
“才不是呢。”萧语珩却不松手,把脸埋在萧素颈窝,嗓音低哑地唤了声“妈妈”,停顿了很久,直到萧素问她怎么了,她才低声说:“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都不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她不是你生的,才不要去讨好她呢。”
那么孩子气。
聪慧如萧素瞬间就明白,她温柔地以手指梳理女儿的长发,“可你们却都是叶亿的女儿。即便我们做不了夫妻,也改变不了你们姐妹俩有血缘关系的事实。而且,我们离婚的时候我答应过,不损伤他身为父亲的颜面和尊严。珩珩,对于我,叶亿不是一个好丈夫,但对于你,他还是一个好爸爸的。”
“妈妈并没有善良到被毁了幸福还一言不发,所以你舅舅和姨妈一怒之下联手迫使他破产,我没有阻止。他既然能因为另一个女人放弃、伤害我,他就该承担得起后果。当他一无所有,他并没有试图挽回我们的婚姻,只求我不要剥夺他身为父亲的探视权。”
那是自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哪怕倾家dàng产,除了坚持要女儿的探视权,没有说一句求她原谅的话。萧素在那一刻彻底清醒和放手,她说:“珩珩的探视权我可以不收回,不是我还爱你,而是对于一个对我无心的男人,叶亿,你再也不配扰乱和影响我的人生。”
后来,萧素开始慢慢接受把萧语珩视为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顾长铭。婚礼上,当顾长铭把戒指缓缓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当礼成后顾南亭抱起身穿白色小礼服的萧语珩,宠爱地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尖,微笑着说:“从此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那些前夫带给她的伤害,终于烟消云散。而叶亿却在之后多年无法东山再起,是因为萧家人要给这个对爱qíng和婚姻不忠的男人一个永生永世的教训。
“小诺成年后会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是珩珩,在我无法改变你是叶亿亲生女儿身份的qíng况下,我当年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够在良好的环境下长大,成为一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子,嫁一个懂得珍惜和疼爱你的男人。”
原本萧素以为那个人该是顾南亭,所以她明明看出继子对萧语珩的疼爱超出了兄妹qíng谊,却任由发展。可萧语珩爱上的偏偏是冯晋骁。这种命中注定,多少有些令人无奈。但对萧素而言,没有什么比女儿觉得幸福快乐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