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冯晋骁两腿间,萧语珩为他按太阳xué:“很棘手吗?”
冯晋骁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就把她抱坐在腿上:“还好。”
他说“还好”,就证明不乐观。萧语珩揽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胸口,结合他早上电话里的嘱咐,以及罗qiáng被劫,说出心中的猜测:“让我搬过来其实是怕发生什么意外是吗?”
冯晋骁唇边浮起笑意,坏坏在她胸口咬了一下,仰起俊脸盯着她看:“就不能是我想要你?”话语间,手探进她的睡衣里,慢条斯理地顺着她腰身的曲线轻抚。
不难听出“要”字蕴含的暧昧。萧语珩呼吸一滞,按住他的手,“以前你,不这样。”
冯晋骁抽回手,握住她手腕,攥得很紧:“你以前对我,也不像现在这么冷淡。”
凌晨。
萧语珩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身后的chuáng陷下去一些,她下意识地往前靠了靠,似乎是在拒绝和身后的男人发生肢体接触。然而,累极的冯晋骁却像没发现她的小动作,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一只胳膊让她枕着,另一只手覆在她腹部。
他呼吸轻浅均匀,一点一点地穿透她的耳道,萧语珩贪婪地感受他身体的轮廓,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放松了身体倚进他怀里,轻声问了句:“几点了?”
冯晋骁知道她培训了一天很累,凑过去亲亲她颈窝:“离天亮还早,快睡。”
萧语珩没再说话,直到冯晋骁都有了睡意,又听她说:“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我也等了一天。”
冯晋骁才是等她这句话等了一天一夜,现在她问出来了,他总算放心了。搂紧她,他把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问:“是不是到现在都不愿意告诉我那时受了什么委屈?”
“你去省台找她是问……”萧语珩的身体倏地僵住,半晌:“是顾南亭和你说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不知道的事qíng他知道?”冯晋骁所答非问,轻易就把顾南亭的“嫌疑”洗掉了,也从她的话里听出事qíng必然和叶语诺有关。
她素来注重亲qíng,如此一来,想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出所料的,萧语珩的回答依然是一年前和好时的说词:“都说过了不再提,你总是念念不忘。”她翻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小手伸到他肩胛处轻轻抚摸:“当初你答应做我男朋友的时候,就应该清楚我的霸气劲儿,谁要是给我委屈受,我可不会惯着她,以德报怨。”
我就是太知道你的xing子,所以才担心。尽管认了错求你和好,但之前,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现在,我却不敢这么说了。甚至是在顾南亭面前,我也不如从前有底气。面对他的质问和警告,我居然无言以对。
冯晋骁确实没有太高的qíng商,可也不是傻子。顾南亭能说出那样的话,他可以肯定二十岁的萧语珩必然是经受了他所不能想像的伤害,却不忍心再bī她。顿了顿,冯晋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一年我们相处得并不好,彼此工作忙是一方面,另外,我始终不愿意承认你对我的信任值在下降,我也误解你……但我不希望一直这样下去。所以萧,我哪里做得不好不对,你要说出来,我是愿意改的。”
冯晋骁并不擅长说qíng话,这样放低了姿态,除了复合那次,更是从来没有过。萧语珩几乎已经习惯了他们三句话不合就针峰相对的相处模式,冯晋骁的突然转变,竟有些不适应。但却不能忽视他的那句:“我是愿意改的。”带给她的震动。
曾经固执地认为爱qíng不是一百就是零,所以那时坚持分手,觉得冯晋骁不止亲手催毁了她对爱的信仰,也破坏了爱qíng的纯度。可复合之后,似乎不再那么执着。但其实,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否则也不会在接到楼意琳的电话:“你过来省台了?没有?我经过这,看见冯晋骁和你姐在一块,以为你在。”时,本能地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当时萧语珩已经在想,不管出于什么心里和原因,如果冯晋骁说谎骗她,否认在省台和叶语诺见面,她再不可能原谅他。幸好,他说了实话。冯晋骁说得没错,她不那么信任他了。这种状态,让萧语珩难过。可她,也不想这样。
攀紧冯晋骁的肩背,萧语珩的语气竟有些哽咽:“冯晋骁,其实我一直没有真的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