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暖晨瞪大双眼,走上前接过信封一看头发丝都竖起来了,竟是法庭传票!
“怎么这么快……”
“他早晚都得走这一招!”顾墨咬牙切齿道。
庄暖晨紧紧攥着法庭传票,感到全身都在颤抖,大脑拼命搜寻着自己认识的人中有没有靠谱点的律师或是有法庭关系的人,搜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来,看向顾墨,“你认识谁做律师吗?也许找律师来帮忙qíng况会好些。”
“谁愿意免费趟这浑水?”顾墨冷哼。
“没人对方免费啊,我这不是还有钱吗?”庄暖晨心里着急。
顾墨闻言后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庄暖晨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叹了口气上前,“这个时候就不要分你的我的了,顾墨,我是你女朋友,为你分担很正常。我们这样,先找个律师看看能不能拖一下时间,然后我再想办法还上许作荣的钱不就完事了吗?”
“你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顾墨伸手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眯着眼,“你想去求江漠远,是不是?”
庄暖晨一愣,“你瞎说什么呢?”
“我没瞎说!”顾墨突然低吼了一嗓子,醉醺醺道,“我知道你跟着我觉得苦了,想迫不及待投进江漠远的怀里是不是?庄暖晨,你真以为江漠远珍惜你吗?你是不是真以为你只要陪他一晚上就能赚到四千万?”
庄暖晨愣在原地,全身冰凉的,顾墨哪点都好,但这种反复要争吵的话题实在令她寒心,良久后她才哑着嗓子道,“顾墨,我现在只想着我们的将来,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元旦事件,她还可以再理直气壮点,可现在,她不能了……
顾墨踉跄地走到飘窗前坐了下来,拎起个酒瓶子,咕咚咕咚地又开始喝酒。
“别再喝了,你这样会伤到胃的。”庄暖晨看着心疼,走上前想要夺走酒瓶。
“不用你来管我!”顾墨一把甩开她,又自顾自地喝了几口,一巴掌打在墙上,吓得庄暖晨心惊ròu跳的。看时不一。
“许作荣不是想整死我吗?那就让他来好了,坐牢就坐牢!”
庄暖晨的心疼痛不已,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良久后轻声道,“顾墨,要不我们离开北京吧?去哪儿都好,我们在哪儿不是一样地生活?只要咱俩能够在一起。”
“咚”地一声,顾墨将酒瓶放在窗台上,转头盯着她,眼神红得像是一头láng。
庄暖晨被他的神qíng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醉了酒的顾墨却冷笑了,那笑透着万般的鄙夷和讥讽——
“只要咱俩在一起?庄暖晨,这话你为什么不早说?如果六年前你不跟我分手的话,如今我能这样吗?你现在才这么说是不是可怜我?如果你不跟我分手,我就不会千里迢迢来北京,如果不是你招惹上了江漠远,我就不会面临今天的境况!他跟许作荣认识,我就不相信这件事上他一点责任都没有!”
他的话冰冷锋利,是她头一次听到,心如刀割。
“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开北京,既然都来了我就绝对不会离开!”顾墨咬牙切齿指着庄暖晨,“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转得专业,你也知道我为了你才做得媒体!现在好了,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砍掉了自己所有的枝杈,你到现在才来告诉我,我们一起离开这,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开始什么?我还能做什么?难道我要你养一辈子吗?你这是在可怜我还是在讽刺我?”
“我没有……”庄暖晨的脸色苍白,嘴唇直打颤,她从不知道顾墨心里还藏着这么多的话,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墨,看着看着泪水蒙蔽了双眼,原来,在他心里始终这么不甘啊。
“你有!六年前你对我早就没有爱了,所以才分手不是吗?那是我妈啊,就那么跪在你面前恳求你,你却一点qíng面都不讲!”顾墨眼睛里红红的,声音像是嘶哑的shòu,“六年后你是寂寞了才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还是在取笑我这个傻子对你还是一往qíng深?那条手链就是你的吧?是江漠远买给你的吧?真是有钱,我自认为买不起给你!”
庄暖晨用力咬着唇,几乎咬到唇齿之间都有血腥味了才松口,看着他心痛道,“我爱你,你是知道的。为了你我可以做出一切,我以为你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