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暖晨也没想解释给他听,将东西全都装进购物袋后冲着他笑了笑,“谢谢你了,好为难是不是?”都不用亲眼看到,光想着他穿得西装革履的模样去买卫生巾就可想而知有多尴尬了。
“不为难,没什么。”江漠远死鸭子嘴扁,买都买回来了。
庄暖晨歪头盯着他,想笑还一个劲地qiáng忍。
江漠远将红糖水递给她,坐下来,薄唇微扬,“想笑就笑吧。”
“呀,你还知道备红糖水呢?”庄暖晨故作惊讶。
江漠远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是医生说的。”
“医生?你去医院了?”
他点头。
“怎么了?”庄暖晨一愣,赶忙问。
“你不是肚子疼吗?买完这些东西后我又顺便去了趟医院,医生建议吃这种药可以缓解痛经。”江漠远将药递给她,“跟红糖水一起吃下去。”想上那候。
庄暖晨彻底怔住了,好半天才喃喃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痛经?”
“刚刚你在浴室的时候一个劲抱着肚子,之前我以为你是肚子痛,问过医生后才知道是痛经。”江漠远看着她,抬手轻抚她的脸,沈眸泛起怜惜,“以前也是这样吗?”
她咬着唇点头。
江漠远轻叹一声,将她拉至怀里,拉过被子将她围个严实。
男xing好闻气息淡淡充塞呼吸,她窝在他的怀里,心头不经意窜过一丝丝甜甜的暖意,身体似乎也不那么疼了。她没想到他的眼睛会这么尖,也更没料到他会如此体贴和细心。
脸静静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敲在她的心口上。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觉得,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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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划过北京上空,落下时,苏黎世之旅算是画上了一个句点。
虽说在苏黎世经历了最为惊悚的qíng节画面,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那里生活的几天是最悠闲的。回到北京,脚步刚刚踏上北京的土地,那种人群熙攘、车流不息和都市嘈杂、繁忙及快节奏接踵而来,压力也自然不自然地将人围个水泄不通。
庄暖晨有过这种感觉,是每次过年的时候。
当火车往老家方向开的时候,紧裹在身上的压力便像是盔甲脱了壳,一片片掉落,回到家里便是一身轻松;当踏上回北京的征途时,那些掉落的盔甲又一点点加注身上,接触到北京天空下的空气那么瞬间,她也全身武装了起来。
人是自nüè还是迫于无奈她不清楚,只是知道,回到北京,她又要开始了繁忙工作,也许,痛并快乐着。
在家睡了一下午调整时间差,晚上的时候,江漠远有应酬,出门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乖乖吃完晚饭在家等他。
不过刚刚吃完晚饭,房东便来了电话,她也不得不出门回了趟通州。
临去瑞士之前,庄暖晨便跟房东打好招呼退租,知道房东是个挺斤斤计较的人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越到年根天气越冷。
庄暖晨出了门,夜风袭来后拼命地裹紧了羽绒服,叫来的计程车很快来了,赶紧钻进温暖的车厢里。
车子一路开往京通高速。
路灯一盏盏从眼前飞过,扯出一长串的灯影。
浮光掠影之中,靠在车窗旁的庄暖晨略感迷惑。
时间是出了名的神奇大师,会在悄然间改变一些事qíng,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和江漠远竟结婚快一个月了。一个月前她还在跟顾墨牵手,一个月后,她已经成了江漠远的太太。
一口轻叹。
顾墨,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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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的房子,房门大开。
庄暖晨走进来的时候,房东正像是缉毒犬一样每个角落查个明白。
见状后,她没说话,站在一边看着房东。
房东是个正处于更年期的中年妇女,有着跟她年龄相符、经验相符的一群妇女们的通病,小市民、自傲,喜欢在钱上面斤斤计较,但没什么坏心眼,不过是嘴巴缺德了点。
这两年租她的房子,庄暖晨经常xing的是跟她斗智斗勇,这个房东三天两头来查一次房,生怕她会不经意毁掉这么个开间又被隔断成一室一厅的小面积房,庄暖晨虽有不快但也qiáng忍,谁叫你是租房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