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打我?”她打趣。
他不语,眸变得暗黑。
“倒不如说说你为什么喝得这么醉。”庄暖晨gān脆盘腿坐下,饶有兴致地,“据某人有一天的口供,应酬之中素来不会喝醉。怎么,这句话还没凉透呢这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我看人家周年也没怎么样。”
江漠远用力甩了下头发,水珠四溅,挂了庄暖晨一身。
“打击报复!”她赶忙站起,皱眉。
江漠远终于上来,全身湿哒哒的,庄暖晨见他步伐踉跄冲着这边过来,脚底抹油赶忙开溜。
十二点一过,庄暖晨困意上来,窝在chuáng上阖着眼,江漠远没进卧室,许是去了游泳池旁的浴室清理。庄暖晨跑了一天自然又累又困,很快就陷入迷迷糊糊之中。
隐约,有男人进了卧室,空气浮动着淡淡酒香。
她的双眼像是粘了胶水睁不开,但恍惚中总觉得有那么一股子危险正在靠近。脑袋像是浆糊似的正慢慢蠕动的空挡,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冷水彻头彻尾浇个透亮,突如其来的变化促使她蓦然惊醒,睁眼,惊骇,自己全身上下连同chuáng榻、被褥全都被水浇湿!
发生什么事了?
庄暖晨心惊胆战,却发现站在chuáng边的江漠远似笑非笑看着她,脚旁放着一只木桶。
“你——”她由愕然转为愤怒,看着自己全身都湿哒哒的样子咬牙切齿,“你疯了是不是?”整张chuáng都成了水chuáng,今晚还怎么睡?
这个醉鬼!
他竟疯到这种程度?
“江漠远,你耍酒疯?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今晚怎么睡?”庄暖晨“腾”地一下从chuáng上站起来,怒喝。
江漠远却幽幽笑着,醉眼闪过坏意,“那就——不睡了。”话落下,他大手一伸将她扯了过来,紧跟着颀长身子压下来,与她双双滚在湿透的chuáng榻上。
“放开我——”庄暖晨又气又急,拼命推搡他,可他纹丝不动,英俊脸颊埋进她的湿发中,张口,炙热气息钻进她的耳畔。
像是冰火两重天。
庄暖晨打死都不会想到江漠远能gān出这事儿来,一张被淋湿的chuáng,她和他都裹着湿哒哒的衣服,尤其是身上的男人,周遭都jiāo织着淡淡酒香和男人充满麝香气的呼吸。
“下次还敢不敢把你老公直接扔游泳池里了?”他发了狠,大手卡在她的腰上有些用力。
庄暖晨皱眉,“你现在算是酒醒了还是醉着呢?”
头顶上的男人压低嗓音,“振夫纲的时候倒是可以醒着。”说完,低头埋进她的颈里,啃咬的力道少了温柔,多了醉酒后男人的狂野。
疼混着异感jiāo织在她体内流窜,但肌肤毕竟是娇嫩的,他下巴上新生的胡茬弄痛了她,刮得一片通红。“江漠远,我不想跟你疯!赶紧放开我!”
他却充耳不闻,腾出只大手将她两只手腕反剪于头顶,另只手迫不及待沿着衣fèng钻了进去。男人的手,手指有些微凉,但手心滚烫。
“老实点。”他低喝。
她却愈加挣脱。
今晚够荒唐的了。
江漠远gān脆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这次似乎更是发了狠戾,压着她的背,大手已将她的裤子扯了下来。
他身上的冰寒冷硬铬得她全身上下生疼。
“江漠远,你弄疼我了!”她惊叫。
“总比你不疼不痒的好。”身后,男人的语气听不出是yīn霾还是故意,唇紧贴着她的脸颊,沿着后颈一路向下,突然张口咬住她的肩头,大手扣在自己的腰带上解开,缓缓拉开裤链——
“啊——”痛,顺着肩头蔓延全身,她惊骇,他是有bào力倾向吗?
她听到他拉开裤链的声音……
刚要开口呵斥,男人的嗓音落了下来,xing感的、低沉的,意外地变得温柔万千在她耳畔化开……
但一意不。“凌菲……”他竟叫出了其他女人的名字,压着她,薄唇轻贴,听上去那么深qíng。
庄暖晨全身一颤,整个人都怔了。
他温存的气息落在她脸颊,却刺痛了她,很快又迅速变了味道,刺痛成了炸开的愤怒、屈rǔ!他竟把她当成是凌菲吗?可恶的男人!
脑海中不停闪过饭店门口的一幕,难道他跟她真的有什么关系?否则他怎么可能如此温柔轻喃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