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浅被她吵得头昏脑胀,只好无奈举起白旗,“我向你道歉。”
“哈哈——”吉娜这下子得意极了,“那你说我很漂亮。”
“你很漂亮。”他有气无力地道。
“这还差不多。”
“还不下来?”程少浅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将吉娜放进来。
吉娜一个翻身下来,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力量挺大的,倒是又令程少浅吃痛了一下,“看着没几斤ròu怎么这么沉啊?”他整个人平躺在chuáng上,手扶着腰。
“是你太弱行不行?”吉娜龇牙,“你看着人高马大的,怎么这么不经打呢。”
程少浅无奈翻了下白眼,“大小姐,我坐了一天的飞机已经很累了,回来又被你那个什么空气清新剂熏得要死,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你还忘说了一点。”吉娜突然又小鸟依人地躺下来靠在他怀里,笑眯眯道,“还有我的这身xing感制服,怕是把你给迷晕了吧。”
程少浅gān脆闭上双眼,懒得再跟她说话。
“喂,温玉入怀美女在侧你都不心动吗?”吉娜伸手来揪他的领带,拼命摇他。
“不心动。”他淡淡一句道。
“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吉娜生气了,坐起来怒瞪着他,“我的第一次可就是打算给你的,你怎么这样啊?”
程少浅睁眼看着她,半晌后好笑地挑了挑唇,“你是第一次?”说完,忍不住笑了。
“第一次有什么好笑的?我都主动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要的?”
“别,大小姐,我还真不敢要。”程少浅忍住笑。
“你不相信我?”
“我信我信。”他随后应付着。
“那你gān嘛不敢要?”吉娜急了。
程少浅起身,手扶着腰动了动,头还是被她吵得有点晕。“你是江漠远的妹妹,我动了你这算什么?还是人吗?”
“你跟江漠远现在不是友qíng决裂了吗?”吉娜气得站在chuáng上直跺脚。
“这个跟友qíng没关系,跟道德感有关。”程少浅随手掐了个借口。
“你——”
“你手机好像响了。”程少浅隐约听到手机铃声,赶忙提醒。
吉娜气鼓鼓地看着他,仔细一听果真是她的手机响,语气愤愤道,“接完电话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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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往北开。
江漠远始终保持沉默。
庄暖晨怀里还抱着未吃完的爆米花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的侧脸,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要见什么人,只知道在他接完了那通电话后话就不多,在他的侧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表qíng变化来。
难道出什么事了?
是公事?
如果是公事的话,她跟着去又能帮他什么呢?
前方有红灯,江漠远将车缓缓停了下来等候。庄暖晨这才看着他轻声问了句,“刚刚,究竟是谁给你打电话?”
江漠远攥了攥方向盘,眼神稍稍沉静了一下后与她对视,“是……母亲。”
庄暖晨倏然瞪大双眼!
她知道江漠远口中提到的“母亲”并非是她的妈妈,是她那个跟她有过寥寥jiāo流却给她留下不少心理yīn影的婆婆。江漠远素来叫她的妈妈为“妈”,而叫自己的妈则为“母亲”。想到刚刚是她来的电话,庄暖晨愕然了。
“她……哦不,妈来北京了?”
江漠远没在意她的称呼不自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后轻轻点头。
“我们……现在要去见她?”
“对。”
“哦……”庄暖晨缓缓从口腔挤出这么个字来,压住心头的紧张,想了想又道,“我们不能空着手去见她吧?还有爸,他也来北京了吗?”
话说结婚那会儿子江漠远的父母的确忙前忙后cao心了不少,而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两家在一起相处还甚好,几天下来的功夫,两家父母倒是关系近了很多。庄妈还特意叮嘱庄暖晨说,你那个婆婆人其实挺好的,表面看上去冷冰冰,实际上心肠很热,你要学着怎样跟公婆相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