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程少浅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不动声色笑了笑,待江漠远上前后道,“应该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漠远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比别人快一步,就拿暖晨来说,还没等我去抢他就先娶到手了。今天你们标维国际又狠狠得赢了德玛一把,我怎么觉得老天爷都在眷顾漠远呢?”
身边的庄暖晨这才恍然知晓,原来是江漠远帮着标维打赢了一场胜仗,这阵子她很少看财经新闻,对于两个集团在国际上竞标的事qíng一无所知,而刚刚,程少浅也没刻意提及。
再者,程少浅话里话外透着笑,似暧昧又似正常,她不知道他刻意提及她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他带她来参加宴会做什么?难道只想带着她来给Ben敬杯酒?以失败者的身份?
“论及眷顾,我想怎么也不及少浅你吧?”江漠远在她面前停住脚步,目光刻意从她脸颊扫过,看向程少浅时唇间笑容扩大,“南老爷子为了栽培你不惜拿中国市场练手,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要是有这样的一位父亲八成也成了世界首富。”
程少浅勾唇笑着。
庄暖晨却像是雷劈一样,愕然转头看向身边的程少浅!
他……竟然是南老爷子的儿子?
过往的片段走马观灯似的在脑海中重现,有一幕倏然定格住了!她曾见过南老爷子出现在程少浅的办公室里,当时还在奇怪,南老爷子来分部为什么只见程少浅?原来,他们两个是父子关系。
只是,为什么一个姓南,一个姓程?难道,程少浅跟沙琳的qíng况相同?
Ben则在旁笑语相迎,“要不说你们后生可畏呢,少浅,这次你还没坐镇总部就差点把我们bī死,幸亏有漠远挡着,要不然我这条老命就搭在你手里了,下一轮你可要给世伯留条生路。”
“哪里哪里,世伯过奖了,棋差一招的人始终是我。”程少浅与他碰了下杯子。
庄暖晨有点晕,她很想去认为这是程少浅的谦逊作祟,但又觉得这几人的关系怪到令人匪夷所思。正想着,手臂一紧,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人拉了过去,抬眼,触目能及的便是男人打得jīng致得体的领带。
纤腰也在下一刻被男人的手臂圈紧,很快,熟悉的气息伴着男人低沉的笑谈落下,“生意上赢你一棋你不服气也就罢了,扯着我老婆也跟着受罪gān什么?程少浅,你心眼可变小了啊。”
庄暖晨头一晕,再抬头却与江漠远低落的目光对个正着,他的眼出了奇的温柔,温润如玉,让她一时间有了错觉。
“暖暖,他是不是又在你面前数落我的不是了?”他低头凝着她,嗓音轻柔透着宠溺,“我忘了告诉你,他小心眼儿得很。”
“江漠远,要不要当着你老婆的面儿这么损我?”程少浅抿唇笑着,看不出他的意图所在。
江漠远却慡朗一笑,“那你别打扰我老婆啊,暖暖难得在家休息几天,你就别跟着捣乱了。”
“我是看你太忙,她也要出来透透气嘛。”程少浅眸光略沉,依然笑语。
闻言这话后江漠远伸手搂紧她,似认真似玩笑,“我忙来忙去都是为了老婆为了家。”说着低头凝着她,“是不是?”
她哑然。
男人之间的话中透着它意,就算无法揣摩江漠远和程少浅在说这番话的心思如何,但她明确一点的就是,这两人在暗自较量。
还有就是,江漠远用不用得着在人前装的这么恩爱?
“漠远,她就是你太太?”没等庄暖晨有表示,一直沉默的佳人开了口。
她这才意识到,下意识看向佳人,她的脸美得令人迷惑。与此同时,佳人也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江太太,长发如海藻般绵密,她没装扮,素面朝天却肌肤赛雪,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眼眸的弧度极美,她的鼻骨像是美瓷捏成,jīng致坚挺,配合天然红润的樱唇,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清的风qíng在其中。
这种女人第一眼让人看了不会惊艳,但时间越长就越耐琢磨。
“是我太太,庄暖晨。”江漠远毫不避讳地笑道,又顺势拉过佳人的手。
庄暖晨于他怀里倏然僵直脊梁,他就这么正大光明与佳人暧昧?
还没等着疼痛来袭却见江漠远将佳人拉向Ben,笑容温润,“令千金还你,看仔细了,毫发无损。”
她一愣,原来是Ben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