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屹东脸一扭:“谁要和他妈妈见面?!”负气的。
然而,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两天后,邢克垒的妈妈,那个成功收服了邢校丰的女人就出现在米屹东面前了。在此之前,夏宇鸿先去看了儿子。
病房里,米佧在给邢克垒检查伤口,她一面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面温柔地询问:“有痛感吗?不许骗我啊,实话实说。”
邢克垒配合着她的手劲轻轻动了动,模棱两可地回答:“还行。”
“就知道逞qiáng!”米佧抬眼瞪他一下:“疼就是疼,什么叫还行啊?”
邢克垒笑嘻嘻的:“我是真qiáng。”
不搭理他的嘻皮笑脸,米佧手法娴熟地检查完,“晚上我用中药帮你敷一下试试,再保养几天拍片看看断处骨痂生长qíng况如何,在此之前,在没有我陪同下你不许乱动哦。”
邢克垒敬礼:“是,首长!”随后凑到米佧身边:“小媳妇儿,我想方便一下,你陪同吗?”
米佧挥粉拳捶他肩膀:“流氓!”
邢克垒朗声笑着咬她脸蛋一口。
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夏宇鸿看着米佧把邢克垒扶进卫生间,片刻后又进去把人扶出来,边红着脸抱怨:“伤的是腿又不是手,怎么连裤子都穿不好啊,还要我帮忙。”边把邢克垒安置到chuáng上。
隐去唇边的笑意,夏宇鸿象征xing敲了下门,而她身后跟着老公邢校丰。
邢克垒泰然自若:“爸妈你们来了。妈,这是米佧。”然后看向米佧:“我爸妈。”
米佧微愣,随后拘紧地和二老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和艾琳一样保养得极好,看上去既年轻又高贵的夏宇鸿微微点头,开口时声音清冽又不失亲切:“你好米佧。”
想到米屹东对邢克垒的排斥和施以的武力,以及邢校丰曾经对艾琳的爱,米佧觉得邢家夫妇是不可能喜欢她的。于是她在给邢校丰和夏宇鸿倒了杯水后说:“叔叔阿姨坐,我去工作了。”就退了出去。
去到隔壁病房,米佧给午睡的米屹东掖掖被角,就回办公室了。见贺雅言不在,米佧趴在桌上休息。或许是这段时间体力透支得厉害,没有午睡习惯的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米佧隐隐感觉先是手背,然后是脸颊被什么触摸着。
猛地惊醒过来,就见傅渤远站在面前。
米佧倏地站起来,退后两步,一脸戒备和敌意:“你gān什么?”
傅渤远的手僵在半空,闻言神色yīn郁的脸上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米佧你这是gān什么,我不过是见你脸上有东西。”
尽管对感qíng之事比较后知后觉,甚至是迟钝,可自从上班第一天,米佧就敏感地发现傅渤远看她的眼光有种异样的意味。随后,他总会在她落单的时候隐有若无地靠近,试图和她发生肢体接触,在米佧一次次的抗拒后,傅渤远又会找机会在工作上为难她,比如上次明知道她手烫伤的qíng况下让她做助理。
并不相信他的话,米佧不满地说:“不劳主任费心。”同时绕过办公桌向门口去。
从见到米佧的第一眼起,傅渤远就对娇俏的她有了非份之想,几次三番的暗示后,这个看似绵软的实习医生居然很不识抬举地拒绝他,这让无往不利的傅主任愈发有了兴趣。而前几天无意间得知026病房的邢克垒是米佧的男朋友,他的所谓兴趣就转变成了恼怒。
傅渤远动作极快地拦住米佧的去路,以森冷的目光盯着她被医生服包裹的身体,“急着去陪男朋友?”回想值夜班那晚米佧进入邢克垒的病房就没出来,傅渤远撕掉伪善的面具,说出的话不堪入耳:“臭当兵的体力不错吧?”不给米佧躲闪的机会,他欺身靠近:“在我面前装得多清纯,却迫不及待爬上别人的chuáng。米佧,你可真让我意外。”
单纯如米佧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甩开他试图要碰她的手,后背紧贴墙壁警告:“傅渤远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会喊人的。”
傅渤远却丝毫不在意地冷笑,“那你喊啊,正好让你男朋友见识见识他女人被我潜规则的样子。”当然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米佧怎么样,可此时此刻却控制不住在言语上冒犯她,确切地说是——侵犯!
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不堪,米佧的大眼睛里泛起晶莹的泪光,她破天荒地骂:“你滚!”然后使出浑身力气推开傅渤远,冲到门口要跑。但门在傅渤远进来时就反锁了,她一下没拉开。qíng急之下,米佧的眼泪掉下来,她害怕地喊:“邢克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