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_作者:沐清雨(36)

2016-10-12 沐清雨

  “休学?”萧语珩显然很意外:“赫饶休过学吗?”凭突然变小的音量判断,她应该是转头去问冯晋骁。

  下一秒,冯晋骁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她的档案里确实有过一年的休学经历。怎么,有什么问题?”

  可以试探xing地向冯晋骁了解的,但是,他亲手组建的警队的人员资料,不可能因为私人关系,对外泄露。

  是兄弟,就不该让他为难。

  休学的时间如果是在多年前他们那一夜之后,那么——剧烈跳动的是自己波动的心,萧熠微微笑起来,“随便问问。”然后迫不及待挂了电话打给邵东宁:“去查一查,赫饶二十一岁那年都经历了什么。尽快给我结果。”

  我只是助理啊,拿我当私家侦探吗?况且,那位是特警啊老板,被冯队发现我以非法手段调查他的爱徒,我的结果会惨目忍睹吧。邵东宁苦恼了。

  因为邢业一通电话,邢唐没能如约去接赫饶。他回到邢家别墅,一楼客厅灯火通明,父亲端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他。

  先是绯闻,再是车祸,没有合理解释的话,很难过关。可是,邢唐在沙发上坐下来,与邢业面对面:“如果我说是意外,你能接受吗?”多少有些避重就轻的嫌疑。

  邢业抬眼看他,暗沉的视线似有压力,“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父亲关注的重点出乎邢唐的意外,“你答应过,只要我从基层做起,不过问我的婚姻。”

  邢业放下手中的杂志,靠在沙发背上望定他:“你的意思是,你们,牵扯到了婚姻?”

  连爱qíng都不是,谈婚姻为时过早了。邢唐低下头,神态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意思:“你知道,这很难。”

  “但你还是固执地坚持了这么久。”邢业意态疲倦,他抬手揉了揉太阳xué:“既然已经这样了,选个时间,把孩子带回来我看看。”

  已经,怎样?邢唐闭了闭眼,不愿回答,更无从解释。

  邢业像是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径自继续下一个话题:“你在大唐多年,对于董事会的qíng况应该看得很清楚,即便身为副总,也要注意谨言慎行。”

  原来,对于下午的炸弹事件,他是这样理解的。邢唐看着面前这个神色平静的男人,心底深处像是被寒意冻住了,整晚都没温暖起来。

  次日清晨,许久未见的邢家兄弟在餐桌上相见。

  邢唐一如既往地寡言,邢政则因徐骄阳让他打听“私生女”的事qíng显得格外紧张,确切地说,尽管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甚至是语言也组织过了,却还是不知如何切入主题。

  连邢母郑雪君都发现了儿子的不自然:“gān嘛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工作不顺心?放着大唐的经理不做,偏偏要当什么医生,也不知道你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赶紧给我辞职回来,免得以后没机会。”

  邢政心思简单,没听出母亲所谓的“以后没机会”的话外之音,唯有让他辞职的话听多了,难得地有了脾气:“我拿手术刀是救人,拿笔签字的话对大唐未必是好事。妈,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想进大唐,爸也是同意的。况且,大唐有大哥啊。”

  就因为你大哥在大唐。一语戳中了郑雪君的心事,她火气突升,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怨气:“还好意思说,你一个大男人以死相bī,你爸跟你丢得起人吗?”

  邢政丝毫不觉“以死相bī”的经历有多不光彩,“我只是为我热爱的职业能屈能伸了一把。”

  闻言,低头用餐的邢唐唇边有隐隐笑意。

  “能屈能伸是这么用的吗?”郑雪君险些没控制住把粥碗砸在他头上,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你是想气死我吧?”

  还是邢业的出现制止了这场争吵:“大早上的,又怎么了?”

  郑雪君的眼泪说来就来,见到丈夫的瞬间,她委屈地哭了起来:“做医生那么辛苦,总是要熬夜做手术,我劝他趁现在年轻好好和邢唐学习,以后也好为你分担公司事务,他就是不肯。”

  对于郑雪君收放自如的表演,邢唐佩服。他低头继续用餐,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回公司就不辛苦吗?”邢业在餐桌主位上坐下,保持中立的态度:“邢唐大学期间就在公司实习,直到现在才坐上副总的位置,你觉得阿政会比他哥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