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晚我和冯晋骁说的话你听见了。不管你是否需要,我都要解释一下自己。在贺熹之前,我曾有过jiāo往的女朋友。但那个时候,怎么说呢,或许初恋不懂爱qíng,‘珍惜’这种字眼,从未认真思考。然后就是卧底期间接近了和琳,多少次,险些把持不住。”话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有几分尴尬的意思,因为难以启齿。
身为集团创始人,高高在上的萧熠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面对赫饶,他不想用任何手段,只想以真心面对。哪怕有些话说出来,她未必认同,甚至会觉难过。但这一次,萧熠认为赫饶有权利了解他的过去,而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判断和猜测。然后,过去的事qíng,他将永不再提。
“回g市那天,机场重逢,赫饶,除了意外,我有几分喜悦。停车场那一眼,我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胸臆间有什么qíng绪在翻涌。可我不明白,那翻涌的qíng绪到底是什么。那晚,你喝醉了酒,我有心送你回家,却发现,除了你的名字和职业,我对你,一无所知。”
那一刻,萧熠觉得内疚,竟对她忽视至此。
那一夜,他独坐客厅整晚,开着房门的卧室里,传来的那声轻浅的呢喃,让人心脏骤缩。
“萧熠——”寂静的夜里,他的名字,那么的真切,充满感qíng。
萧熠忽然就懂了冯晋骁那句:“她在我身边,唯一一次请假是你走的那天。我想,她是去送你。”是何意。
那最爱我的,原来在这儿。
“语珩确实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但她所知,实在太少。少到我根本找不到蛛丝马迹证明你对我的感qíng。我开始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我希望这一次由你选择:在一起之后的我,还是不是你想要的。当然,如果你的选择是直接放弃,我不允许。”
“赫饶,不要认定我是因为感动回报以爱qíng,也不要觉得这样的回应比拒绝残忍。我是个自私的人,不会拿个人感qíng回报任何人。在我看来:感动里没有感qíng,残忍的定论才成立。或者,在你看来,我已经铁石心肠到对一份持续了六年不止的感qíng能够无动于衷了吗?”
赫饶被问住了,一时间,她不知如何回答。
萧熠其实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相识九年,从前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现在也是一样。你的回避,你的拒绝,都让我无从下手。我甚至在想,或者你早已放下,准备换一个人喜欢。”话至此,他双手覆在赫饶肩膀上,似乎是怕她再次逃避:“不管你动了怎样的念头,赫饶,在我发现这段感qíng里已经不是你一厢qíng愿的时候,我不可能放你走。”
“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答应,但你记住:从此刻起,我萧熠,开始追你。只要你点头,就成全了一段你qíng我愿的爱qíng。如果你心有不甘,要惩罚我感知太晚,还你九年够不够?”
☆、第19章找不到第二个你04
面前的男人,她爱了九年。现在,他不惜向全世界宣告:“只要你点头,就成全了一段你qíng我愿的爱qíng。”有那么一瞬间,赫饶是真的想不管不顾地答应下来,告诉他:“你曾是我人生的第二个梦想,如今的如愿以偿我已久候多时。”
不念过往,不畏将来。要的,只是和你在一起。至于过去的九年,就用一辈子的不离不弃相抵。因为最后那个人是你,过程久一点,真的没有关系。
然而,九年过去,赫饶曾有过的如同奢望的祈愿早已被心酸掩埋,那些由时间和失望为心设置的层层叠叠的冰层,已经不是一次感动化解得了的。尤其——
赫饶抬眸,身穿白色礼服的女子在夜色朦胧中显得静谧而安宁。
依她镇定的反应判断,萧熠以为自己料到了被拒绝的结局。
却不仅仅是这样。
“我爸爸是从事高级专业技术职务的一级警监,在我五岁时他在下班途中为救被挟人质而牺牲。我因此立誓从警。去a市参加最后一轮考试时,因为火车晚点,我深夜才到,在站前广场我遇见了一个人,至今九年,两个月,零六天。”
九年,两个月,零六天。如此jīng确的时间让萧熠的视线微微一沉。
赫饶的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到他脸上:“那个夜晚,我们初次见面。”
她的意思是,自己记错了初相遇的时间?萧熠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