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职业特殊xing的限制。换成是别人,只要考虑伤后恢复到最好看的状态就行了。她不一样。”尽管已经在努力控制,冯晋骁还是很担心,“有办法吗?”
萧熠闭了闭眼:“没有也得想。”
简单的五个字,冯晋骁听出了背后的决绝之意,他说:“萧熠,我不能失去这个徒弟。”
其实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毕竟,萧熠现在所承受的压力,是比他们任何人都大的。可是,如果赫饶的手恢复不到从前,她就没有办法确保she击jīng度,那么,她就失去了作为特别突击队队员的资格。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对赫饶而言,也将是致命的打击,冯晋骁不希望发生。
“我懂。成为一名特警队员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如愿以偿。”萧熠的眼眶酸得似乎只要一眨,就会有眼泪落下来,他深呼吸:“我不希望她梦想破灭。因为我,也曾是她的梦想。她已经输了九年,这一次,我得让她赢。”
冯晋骁用力拍拍他左肩,以男人的方式鼓励。
萧熠垂着头说不出话,只摆手让他先走。
姚南留了下来。
冯晋骁直接回警队,和他预想的一样,突击队办公楼灯火通明。见他回来,年轻小伙子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起身敬礼。其实以往并不这样的。每次有案件发生,他们都会根据指示各司其职,无论是他,还是陆成远出现,都不影响他们工作。
然而这一次不同。因为他们敬佩的组长躺在医院里,伤qíng不明。那是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那是指导他们she击和搏击的教官,他们比谁都难过。
冯晋骁比任何人都不甘。特别突击队自组建以来,伤亡率几乎为零。过去的四年里,他不断调整训练方案,为的就是把每一位队员锤炼得如钢铁一般,以确保他们毫发无伤地完成每一次任务。终于还是不能无坚不摧。
好大的挫败感。
身为队长,冯晋骁的qíng绪控制能力是合格的,他立正还礼,通报赫饶的qíng况:“最重的伤在手上,是枪伤,另外还有五处刀伤。手术成功,但需要观察一晚,只要体温正常,这一关就算过了。”略一停顿,他一字一句:“我相信,赫饶能行。”
在场所有队员抬手敬礼,异口同声:“一定行!”铿锵有力。
冯晋骁下令:“继续工作。”
“是!”
审讯室外,冯晋骁问:“柴宇呢?”
陆成远如实回答:“外围已经布控完毕,由他带队封锁所有出城路口。”见冯晋骁略有迟疑,他补充:“qíng况比我们想像的好,没有爆发,很冷静理智。”
冯晋骁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希望是我多虑了,我担心他太压抑自己了反而不好。”
陆成远的想法比较乐观:“只要赫饶没事,他很快就能过去这个坎。”
冯晋骁沉默。
陆成远有不好的预感:“怎么,赫饶伤的很重?不是说只伤在手上了吗?”在他看来,凭赫饶的身手,所谓的手伤无非就是皮外伤。
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冯晋骁迟疑了一下:“萧熠在想办法。”
陆成远有几秒的沉默,再开口时声音微有些哑:“你别进来,我继续审。”说完一脚踢开审讯室的门。
冯晋骁站在外面,听见里面桌椅的碰撞声,忍了忍,没有进去。
☆、第24章不能让她再输04
七死两伤,一人在逃——9.3案发生后,重大案qíng处置预案当晚启动,省厅下令在特别突击队成立现场指挥部,由冯晋骁任指挥部最高领导。
所幸是深夜,除了赫饶和萧熠,没有伤及群众,然而,即便没有对外公布,如此大的死伤,也令整个警界风声鹤唳,尤其,特别突击队的突击组长还躺在医院里。
原本还在担心柴宇会有过激的行为,身为过来人,冯晋骁早已dòng悉了他对赫饶的心思。结果出人意料,柴宇不仅真如陆成远说的冷静理智,甚至见到冯晋骁时,都没问一句。
qíng绪调节是突击队员很重要的一课。但人是qíng感动物,都有七qíng六yù,尤其是一个qíng窦初开的年轻小伙子。冯晋骁担心他太压抑自己反而不好。在布置好工作,把根据萧熠描述绘制的逃跑的匪徒的画像分发下去,他才把赫饶的qíng况主动告知了柴宇。当然,还是隐瞒了手筋断后对she击的影响。冯晋骁期待,萧熠能够想到办法,他希望,只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