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冥禹也拿起酒杯,对上他的笑,“夏议长的一声前辈,我这个后辈的又怎敢拿捏?这杯酒应该是我提才对。”
厉冥禹倒也从容到场,身边带着佟佑,两人心知肚明这次夏议长的目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意探探他的口风吧,毕竟夏议长也不是傻子,被人背地调查自然要谨慎才行。
夏议长大笑,两人碰杯喝下后,他又道:“其实啊,今天叫你来呢,我还是有私心的,常言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冥禹啊,你看你现在,虽说外界一直在传你已经再婚,但我们不是没接到喜帖不是?你今天就表个态,现在还是不是单身,如果是,我的女儿就许配给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叨叨有多喜欢你,为了女儿,我也做把媒,如何?”
夏议长当然急了,论時间,马上就要面临着换届,能不能继续连任这是个未知数,如果这時候厉冥禹再咬着他不放,那自然会被媒体说三道四,无论如何,他都要先过去这关再说。
夏议长更是夸张,突然以谦虚之态提及“谜底”的事qíng,又做出懊恼状摇头声称根本就不清楚是和家投资的,厉冥禹笑谈没关系,圆滑的城府早已在酒桌上成了刀光剑影。
夏议长设了个饭局,除了邀请政坛一些聊得来的同僚外,还有几位财经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到场,当然,他今天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厉冥禹,他才是他邀请的重中之重。
夏议长这只老姜,还真以为他查不出来,“谜底”一上市便遭阻截,佟佑查明了原因后得到他的指示就开始着手处理,前后没làng费太久時间,夏议长自然察觉出端倪来,将自己推的gān净,像个泥鳅似的滑走,只留下一烂摊子事qíng给“惑qíng”的企业,但事实上,他的确暗中指示调香师有意为之,又怕被他事后报复,只好宴请这道酒席。
团裁幻。大家自然明白厉冥禹是个狠角色,一边防着他,一边说着好话,奈何,直到酒席都吃得差不多了,这些人还没看出厉冥禹真正的心思来。
她的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猛的惊醒了苏冉,她转首,原本平静的眼眸划过一丝惶恐和茫然,很快却又遮去,摇头,“不,我不爱了,不爱了......”
安小朵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却没由来泛起担忧。
安小朵安静地听着,从苏冉眼里,她读到深深的无奈。
安小朵惊愕,“什么叫做算是?”
安小朵闻言后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结巴地说了句,“小冉,你的意思是,你现、现在还爱着厉冥禹?”
苏冉张了张嘴巴,也解释不清楚什么叫做算是,想了想,“小朵,总之你现在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挺好的。”
苏冉拉过小朵的手,轻声道:“其实,我真的很喜欢慕承,但你别误会,我喜欢他,是因为这四年里他帮了不少忙,可以这么说,没有慕承,我可能早就撑不到现在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没有四年前的事qíng,我想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我会爱上,可现在不行了,我没有能力再去爱一个男人,更何况,喜欢和爱根本就是两码事,女人的确可以为了感动而嫁人,但我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苏冉看着远方,目光里透着一丝空dòng,“其实很多時候,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真正爱上了一个人,不管你身边的人有多么优秀那么出色,你也永远忘不掉曾经的感觉,只不过,女人更容易向现实妥协,所以她才会试着将感qíng转移,男人因为天生的占有天xing导致一生的骄傲,心中的那个位置始终会为一个人保留,女人,也许也会保留,可更多時候是自欺欺人......”
酒席上的这些林林种种的嘴脸,无非是夏议长请来的说客,话里话外透着要政坛和谐的意思。
酒席上,最高兴的就是夏童,这种场合下她一贯就是典型的jiāo际花,穿梭在各个男人之间,不过今天她倒是挺安分,坐在厉冥禹身边就再也不动地儿了。
夏童听了后美滋滋地贴在厉冥禹的胳膊上,一脸的欢喜。其实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她才不管厉冥禹究竟有没有娶和薇,只是觉得那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能配上他的,就只有她。
奈何,这四年来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脸碰都不再碰她一下,她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只觉得这是危险的信号,再说,能与厉冥禹结婚更好,如此一来,他念在夫妻关系上也不会再查父亲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