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苏冉抬手便是一个耳光,狠狠打在男人的右脸颊上,紧接着,她的眼泪滚落了下来,全身气得发抖。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诧了厉冥禹,脸颊很快就红了,下一刻怒火腾地在胸腔上就燃烧了起来,一直蔓延到眼底,几乎都可以将对方烧制殆尽。
“该死的女人,你竟敢打我?”他一把钳住苏冉的手臂,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她,几乎下一刻就有直接将她掐死的可能,不想活了是吧?
“是,我打你,我就是要打你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人。”苏冉豁出去了,冲着他怒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厉冥禹我告诉你,就算我人尽可夫也是被你bī的。你说我人尽可夫,那你还碰我?碰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又算什么?呵呵,厉冥禹,你不是一样也喜欢碰我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我下!,你比我还下!。你不是也一样喜欢被人戴绿帽子吗?”
“闭嘴,你给我闭嘴。”厉冥禹突然厉吼了一嗓子,眼神的怒火都已经迸she了出来,英俊的脸颊铁青得骇人,几乎都要扭曲变形,大手死死箍住她的肩膀,痛得她几乎快要断了气,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吼叫的嗓音几乎快要将整个屋顶给掀开。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之前的几次相比这次来讲都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一刻,她以为他会直接拎刀杀了她,这样也好,他gān脆就杀了她算了,反正她活得也挺累的。
疼着肩膀上的痛,她急促地呼吸着,眼泪早已滚落不见,眼底是绝望的痛,咬了咬牙,盯着他那双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厉冥禹,你真的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这么要求我?那你呢?你不是一样在我与和薇之间跳来跳去?”
“我没碰过和薇。”厉冥禹的吼声再次从胸腔中窜出来,回dàng在浴室,几乎撞击到两人的心口都在痛。
苏冉蓦地惊愕住了,全身也瞬间僵硬,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他说什么?
他没碰过和薇?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倏然在心口撞开,令她难以呼吸。他没碰过和薇?四年前他与和薇不就是恋人吗?还是现在,他已经娶了和薇了,怎么会?
见她一脸的惊愕,厉冥禹qiáng忍着将心头想要杀人的给压了下来,脸颊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死丫头,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一只,手劲还不小,死盯着她的眼,半晌后愤愤不平地甩出了句,“我真是的吃饱了撑得才会担心你的安危。”
苏冉瞪大了双眼。
的?
他竟然也会骂人?也会说脏话?在她印象里,厉冥禹一直就是沉静到了极点的男人,他在外界面前永远是那么从容冷静,不疾不徐温润有礼的样子,他竟然也会说出这三个字来?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又听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心头的怒火反倒是消失了,只觉得好笑,怎么感觉,这脏话从这样一向沉静的男人嘴里说出来,非但不粗俗,反而有钟蛊惑人心的效果呢?
她疯了吧?
还有,他说了什么担心她的安危?他的样子像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吗?
咬着唇,低头不再说话,手心还有些疼痛,是刚刚打了他的结果,他从来没被女人打过吧?天哪,她竟然一怒之下打了议长大人?想想倒想笑了,这种新闻应该传出去,或者下次写进她的小说里,挺有意思。
厉冥禹见她一会儿板着脸,一会儿又忍不住想要笑的模样,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心头上盘旋的怒火却意外消失了,他放开她,沉着脸走到了浴缸面前,又没好气地喝了一嗓子,“还不过来洗澡?水都凉了。”
苏冉攥了攥手指,朝着他慢吞吞地走过去。其实她真的是个挺好子的人,一般qíng况下不会生气,当然,这种打人耳光的事qíng从小到大她也只是做过这么一次,物理老师教的没错啊,原来力真是相互的,谁说打人的那个人就一定慡?她的手心到现在还疼。
厉冥禹见她像是蜗牛爬似的,gān脆大踏步上前将她一把抱起,然后直接塞进了浴缸里,“抬手,伤口发炎了我不会替你包扎。”
他真觉得自是吃饱了撑得,又或者是脑袋被门给挤了,连他自己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这么多年在仕途上的打拼已经让他磨出了冷静自持,可每到遇上她的事qíng时,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会破天荒地去花时间等她的出现,会破天荒开着车像疯了似的寻找她的身影,会破天荒为了她跟人打架,也会破天荒生平第一次挨打竟然没了脾气,被人扇了耳光后竟然还想着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