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起身,走到窗台前,看着窗外的风景,抽了一口雪茄,面色沉重,“已经回不了头了,杀人就如同撒谎一样,你杀了一个人就要杀更多的人来掩藏你杀人的行为。冥禹,现在只差一点点,你只要拿到苏冉手里的股份就大功告成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迟迟不动手?”
“你、你们——”厉天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听了这话后极为震惊,半晌后“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愤怒道:“荒谬,简直荒谬至极!”
厉天看着厉冥禹,半晌后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爱上苏冉那个丫头了,是不是?”
厉天的身子猛地一颤,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厉冥禹摇头,“跟苏冉无关,只能说计划不如变化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时机未到你偏要行事,那只能坏事。”程日东一事的确是厉天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让夏明河在这次竞选中失利。厉天派人故作路人在程日东经常作案的地方游dàng,一旦程日东上钩,这女人便会死咬程日东不放,直到将夏明河也拖死,可没想到那天他派的人一直堵在路上没有达到小巷,而苏冉就那么凑巧正好走进小巷,yīn差阳错地反倒成了被程日东等人盯上的下鱼饵,而中途窜出来的大律师洛筝也差点坏了厉天的好事。
“你利用夏明河的私生子程日东好色xingqíng设下了局,结果不还是一样被夏明河钻了空子?”厉冥禹无奈说道。
“爸,我说过,得到和家的一切不一定要杀人。”厉冥禹打断了他的震怒,语气云淡风轻,“欠我的是和晋鹏和苏家,跟苏冉没有关系。”
“你——”厉天勃然大怒,“你简直在胡闹!冥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放了苏冉?你竟然放了苏冉?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苏家的人,如果不是苏冉,顾家——”
“所以,你制造意外要杀她,如果当时我不在场的话,她早就死了。”厉冥禹与他对视,静静地说道。
“你觉得是惹麻烦?等你顺利拿到和家一切的时候,等你将夏明河铲除之后就会知道,我的方法才是正确的。”
“苏冉履行了合约,九天一过,我放她走了。”厉冥禹耐着xing子,解释了句。
厉冥禹咬着牙,铁青着脸站起身,“该记得的我都记得,但我绝对不会用杀人的办法来达到目的,这样,跟和晋鹏有什么区别?爸,你现在已经越陷越深,这件事从此以后我不需要你再cha手!”
“冥禹,四年前你可不是今天这种态度。”厉天走到他面前,痛心疾首道:“如果你不是爱上苏冉了,怎么会和她那么gān脆地离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四年后跟她断gān净的目的,只是为了不想让我杀了她,是不是?”
厉冥禹却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爸,你错了,就在你准备动手的那天之前,我和苏冉已经彻底地离婚了,就算她死了,她手中的股份也不会是我的。”
“不,爸,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厉冥禹看着他,从容淡定,“慕承,我的舅舅,这四年来一直陪在苏冉身边,他爱上了她,一旦你真的对苏冉下手,那么到时候伤害的就不单单是苏冉一个了,有我,有慕承,还有妈。”
前知还头。厉冥禹走到厉天面前,淡然的目光透着显而易见的真诚——
计划又在夏明河最终在媒体面前承认有私生子一事彻底失败,可想而知,厉天对苏冉的恨达到了顶点。
“只要她一死,她手中的股份自然就是你的。”厉天一字一句提醒他道。
听了厉冥禹的话后,厉天十分不悦,“冥禹,你这是在教训我?”
厉冥禹眉头一蹙,心口却在微微震dàng,下意识说了句,“不是。”
“你说什么?”厉天眯起了眼睛,“跟苏冉没有关系?不是她的话,老顾能死吗?冥禹,你是被她迷惑了心神还是什么?竟敢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
厉冥禹这次没有逃避,对上他的目光,字字珠玑,“是,我不会去伤害苏冉,所以也不允许其他人来伤害她。爸,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方法非但成不了事,反而会惹来更大麻烦。”
他转身,眼神犀利严苛。
“还不都是因为苏冉那个臭丫头?”厉天眉梢泛起厌恶,“是她偏偏要走那条巷子,我的计划全都被她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