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佑,你认为这些足够偿还我孩子的命吗?”
“为官者最怕的就是身败名裂,身败名裂者最怕的就是连最后的容身之所都没了。”厉冥禹一字一句道:“只有将一个人推到最高峰,然后再看着他从高处降落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佟佑一怔,很快从容答道:“伤害夫人的是夏童,不过我想,如果夏家遭难的话,夏童也不会再有安身之所了,到时——”
“议长,没兴趣。”
“法国那点盯紧了,他唯一洗黑钱的渠道就是酒庄。”
厉冥禹将文件合上,嘴角微微勾起,谁说这种钓鱼的工作只适合老年人?想了想,他又看向佟佑,“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7528490
“他们的旧qíng我没兴趣知道,不过夏明河如果背负了人命,那这件事就更有意思了。”
“议长的意思是——”佟佑看着他,迟疑了一句,“你想让警方介入这件事?”
佟佑便将查到的qíng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末了补上了句,“所以说,我在怀疑,陈忠的死,白霖只是做了替死鬼,真正的死因应该是和白初蝶夏明河有关。”
“啊?”正准备一脸严肃地等待着厉冥禹吩咐的佟佑,许是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瞬间呆愣住了,嘴巴张得几乎能吞下一个苹果。qíng白qíng来。
“是。”
“对于这种人,雪上加霜用在他身上已经算是轻罚了。”厉冥禹冰冷言道。
佟佑一脸的无奈,“议长,你想gān什么?”
“议长,还有什么吩咐?”
佟佑想了想,回答,“我知道如何做了。”
“白霖那个人好高骛远,有勇无谋,许是被人利用了也说不准。”厉冥禹若有所思点头,“真是没想到,夏明河的旧qíng人竟然是白初蝶。”
“坐下。”他再度示意了一下。
“议长想要借着这次合作东窗事发?”佟佑问道。
佟佑只好乖乖重新坐下。
佟佑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会làng费一点事qíng在没用的事qíng上,正如现在,他笑了笑,十分肯定地回答了厉冥禹的问题——
“对于报复,我已经很累了,这次我只是想让一些报应来得更顺理成章些。”厉冥禹淡声打断了他的话。
佟佑先是一愣,而后坐了下来。
厉冥禹的神qíng多少有点别扭,相比刚刚的沉静,此时此刻却发生了点变化,抬手,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下巴,最后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似的问了句,“佟佑,你谈过恋爱没有?”
厉冥禹从来都不担心佟佑的工作能力,正如这件事,他也不曾担心他查不出来过,似乎一切都符合他的设想,冰冷的嘴角勾大,可眼底的冰冷更甚了,“说来听听。”
再理智再冷静的男人,在遇上一段糟糕的婚姻后都会变得憔悴。
“警方介入是迟早的事,毕竟我们不可能出面将他送进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厉冥禹从容淡定做着部署,眼神透着掌控一切的不疾不徐——
在工作上,他会是议长的好助手,好帮手,但对于生活,他便无能为力。
良久后,厉冥禹起身,踱步到了窗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城市,鹰雅颀长的背影透着莫大的压力,他再度开了口,平静的嗓音却令人不寒而栗——
“议长,你的意思是——相亲?”
“啊?啊对,是相亲,你去见见这个姑娘,看看印象如何。”左议长也是在政坛上办事一丝不苟的人,可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挑来挑去,竟然就挑上了佟佑。
谁都知道,佟佑是厉冥禹的左右手,他的办事能力是很多同龄人望尘莫及的,跟厉冥禹同样出色的外形也足以令很多单身女孩心动。
第九章第二节·女人的矛盾(1)
“议长,你……你怎么做起了这事?”佟佑万分不解,甚至可以用震惊二字来形容。
“老左求了我好几天,我也没办法。”厉冥禹赶紧将烫手的芋头丢了出去,双手一摊做无奈状,“不过佟佑,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确该考虑个人的事qíng了。”这句话倒是说得听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