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彬告诉我的,他那时就在旁边,等到听到时已经来不及挽回了,他说他当时真想把小飞打一顿。
亲生母亲已经离开了他,而现在他却因为继母想厉害他的亲生父亲,这孩子想当天煞孤星吗?
虽然我当初回答老妈时答案和小飞所做的一样,可是真到小飞这样做了,我却一点也没有赞同的感觉,这真是奇怪的想法,我不忍心他父母都没有,明明他最无辜,他什么错也没有,可是却要承受父母所带来的全部伤害。
小飞的劝说大军不断壮大,他本人也越来越yīn沉寡言,我忽然想起他高中的时候,收到了巨大的伤害或刺激,他就会本能的封闭自己。
他又自闭了。
“青青,上次是你把他整成正常孩子的,这次看来又要靠你了。”文彬哥哥拍着我的肩膀,郑重的说。
他那表qíng就像是快驾崩的皇帝对大臣托孤似的,小飞正好站在一旁黑着脸,但是他没有不服气什么的,只是看看我,然后很勉qiáng的笑了笑:“我真的没事,你们不要劝我了,我也不需要帮忙。”
无语,都从正太变成小老头儿了还没事呢。
其实我哪会治疗自闭啊,我要真那么天才现在就在科大少年班了也不至于拼死拼活考H大,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能帮着小飞的,明明是他父母吧!
我压根没听说过他老妈在哪,只好指望他老爸,但是他老爸……我也没胆联系啊--。
只好跟原先一样,陪着!比三陪还要高档,除了陪睡什么都陪了,但是效果依然不大。
我自认是很有耐心的,但是眼看着快过月把了,小飞还是沉闷的像羔羊。
某天,我无奈了,只好找老妈:“我愤怒了!小飞都快被他那混账爹妈整成jīng神病了!”
老妈悠悠然吃着青菜:“等会就能整成疯子了。”
“什么?”
“刚从厨房看楼下有林慧萍的车子,估计她要来。”
“那怎么还没来?”
这时,隔壁传来门铃声,我和老妈对视一眼:“来了。”
当然,此时要是开门探头去看我和老妈那形象估计就和八婆永生永世纠缠在一起了,所以,我们竖耳朵听着。
没过一会,有人敲门,开门,是文彬,他cha着口袋沉着脸在门口站着,见到我们,哭似的笑了笑:“我可不可以进来会……隔壁……”
“进来进来!”我们立刻让开身,文彬深沉的走进来,熟门熟路的在沙发上坐好,做沉思状。
老爸拍拍他的肩:“小伙子要有活力!不要蔫哒哒的。”
文彬苦笑:“祝叔叔啊,我觉得我做人很厚道,怎么会碰上这种事qíng捏,我都不会处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飞,我妈说是我把小飞的外向全部抢来了,搞的这家伙深沉的跟包租公似的,其实我人很厚道的,我已经很努力在感化他了,但他依然跟仇视全社会似的,我郁卒啊,我什么都被做啊!怎么三天两头都头他的孽债上门呢?你看今天,他后面那个妈妈就来了,我想我不说你们也会知道的,你猜那个林大婶说什么,林大婶说让小飞帮帮忙,别断他弟弟的后路,她以为我们都傻听不出来,还不是让小飞离开他爸自力更生,本来我还以为这林阿姨人不错的,结果现在……我在他们那也是个外人,不好cha嘴只能回避的,现在……唉……我……唉!”
他只剩下叹气了。
我们更加是外人了,连叹气都没份,只好默默。
我在一旁,很担心很担心,很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虽然我本身就没什么大本事,但是遇到的事qíng我总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无论是感qíng还是友qíng,这不是狂妄的自信而是我对自己的了解,可是现在我终于有了很无力的感觉,小飞就是这么个让人无力的人,他能过的波澜壮阔,自己在大海里乘风破làng,我们一gān人在岸上看着他gān着急。
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可是小飞明明是个身家几乎不亚于骆恒的人了,可我和他在一起就有种平等感,总感觉我有这个能力为他担心,而不像骆恒那样感觉自己就一小虾米自己根本没本事担心他。
我脸崩的紧紧的坐在一旁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电视,文彬也愁眉不展,老爸老妈则没心没肺的从小飞的事qíng唧唧呱呱说的林阿姨然后又说道某某某最后又谈到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