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厉行提点,贺熹恍然大悟。她想,要是陈彪真能接触到老鬼,那他肯定不如先前表现出来的那么肤浅。那么到底,他是真肤浅地只爱好女人,还是城府太深掩藏得太好呢?
见她转着眼转思考着,厉行提醒:“卓尧不是也在场嘛,经过今晚的事他应该也有判断,你明天找个机会和他jiāo流一下。”想起红外线的事,他不动声色地问:“你们的行动萧熠知道多少?”
“他?”贺熹显然没想到厉行会问起萧熠,她如实说:“因为天池大部份的人都认识我,而萧熠又因为我和陈彪有过一次冲突,所以我经上级批准告诉他我要在天池执行卧底行动,目的在于引出陈彪背后一个叫‘老鬼’的男人。”
“牧岩同意你把行动透露给他?”见贺熹点头,厉行拧眉,他原想说:“你们凭什么这么信任萧熠,把如此重要的行动告知一个与警队毫无关系的人?”但有了顾虑的他只是说:“也对,毕竟需要他配合。”
贺熹果然敏感,她揪厉行的耳朵:“你说你又想哪去啦?”
没有事实根据,厉行不会多言,为免贺熹多心,他适时转移了话题,以玩世不恭的口吻说:“我是想下次见面问问他,什么酒整那么凉,冰死我了。”
明白过来他指的是泼到他脸上的酒。贺熹内疚地说:“对不起啊,害你被连累。”
厉行的回答义正言辞:“为媳妇儿卖命,在所不辞!”
贺熹笑得糯糯的,撒娇地说:“就知道你最好了。”
“别给我灌迷魂汤,革命军人不吃这一套!”厉行逗她,复又换以严肃地口吻宣布:“等你任务完了,我们需要进行一次单独而有深度的谈话。现在熄灯睡觉!”话语间,他抬手将卧室的灯关了。
之后地上的黑猴子有了动静,它起来往门口走,离开时还用爪子挠着关上了卧室的门。
然后,厉行和贺熹都没忍住,扑哧一声乐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fèng隙she进来,卧室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里,贺熹翻了个身,厉行将她背搂在怀里,温暖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小腹上,嗓音醇厚地低语:“睡吧,我天亮再走。”
更紧地缩进厉行怀里,贺熹将柔软的小手覆在他手背上。
这一夜,贺熹在厉行怀里睡得安稳且宁静。而厉行,眼睛闭着,大脑却没有停止思考。
次日清晨,贺熹醒来的时候厉行已经走了。
他龙飞凤舞的留下字条:“不用顾虑我,全力以赴执行任务。但是必须保证安全,否则看我收拾你!”
感激于他的理解与支持,贺熹傻气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将字条扔进马桶里冲掉。随后给厉行发短信:“阿行,我爱你!”
目光的落点是屏幕上温暖真挚的五个字,厉行无声笑了,笑意一直蔓延到眼里。然而平复心qíng后他却痞痞地回复:“下回当面说。”
不解风qíng,回应一句“我也爱你”会死呀。贺熹暗自腹诽,故意气他:“好话不说二遍。”
看着随后而至的回复,贺熹的小脸腾地红了,她嘟哝了句:“流氓!”人往薄被里拱了拱。
手机屏幕上厉行的信息清晰可见,他说:“我不介意用比较流氓的方法让你再说一次!”
就在贺熹害羞于他言语上的流氓行为,厉行载着黑猴子回了五三二团,然后他直接去了贺泓勋办公室,要来了牧岩的手机号码。
半生熟38
接到厉行的电话,牧岩很意外。他们的通话持续了很久,结束之后,牧岩的神qíng已由最初的惊讶转为沉思。之后他将卓尧召回了警队,经过一个小时的长谈后,他拿起车钥匙直奔五三二团。
考虑到案子的特殊xing和不可预料的突发事件,牧岩有意提前结束集训。至于之前为什么没将受训警员撤回,是因为按照计划贺熹要搭上陈彪这条线需要时间,不可能说见一面就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所以才两件事同时进行。等集训结束,贺熹那边应该也就有了进展,这样两不耽误。但是现在牧岩却觉得让贺熹和卓尧两人“孤军作战”,有些冒险了。
以为是厉行的建议,贺泓勋问:“怎么,小七那边需要支援?”
牧岩否认:“她那边暂时还没有进展。”
贺泓勋不解,看向厉行。聪明如他,推测到此事和厉行之前要牧岩电话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