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苏冽,气鼓鼓地道,反正不管,今晚你一定要陪我过生日。
苏冽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说,行行行,大小姐,我今晚去给你过生日。那我现在必须去处理下事qíng。
我犹疑地看着苏冽,苏冽失笑,你竟然怀疑我。我苏冽是什么人,说话算话,哪次骗过你。
一看到苏冽恢复往日的女王风采,我条件反she地撒开了手。
我说,行。那我晚点儿把地址发给你,你把手机号给我。
苏冽摸出手机,让我把号码输入拨打。我存了手机号才安心地放她走。
看着苏冽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转头开始走自己的路。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特别难过。我觉得苏冽好像变了,变得沧桑了,变得不那么开心了,最重要的是,变得不再那么需要我了。
是不是友谊经过时间与距离,也会被逐渐稀释。可我跟米楚好像都没变啊。
没事,不管苏冽怎么变,只要她回来了,我们很快就会和好如初。我坚定地这么认为着。
【3】我有种错觉,我觉得苏冽好像一直生活在本市。
我回家泡了个澡,本来想给米楚发个短信跟她说我碰到苏冽了。
但想了想,我决定给她一个惊喜。洗完澡后,我chuīgān了头发,看了看才四点,离吃饭时间还早。我朝chuáng上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里,我又梦到了苏冽,还是在刚才我们碰到的地方,我梦到我挺高兴地抱住她,她却对我哭,她说,林洛施,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从梦里惊吓过来,一看不过眯了十分钟,就做了这样一个噩梦。
我再也不愿意睡了,打开电脑文档,想记录点什么,又发现打不出一个字。
上Q,我看到蒋言在线,给他丢了颗炸弹表qíng。
蒋言发了我一个鄙视表qíng。
我想了想说,谢谢你送的生日礼物,很喜欢很喜欢。
蒋言说,当你这段时间工作勤奋的奖励。
我说,蒋言,我碰到苏冽了。
什么时候?
就刚刚,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错觉,我觉得苏冽好像一直生活在本市。
蒋言说,不可能吧。
我说,真的。我今天碰到她,我觉得特别特别开心,但我觉得她好像没什么很高兴的感觉,跟碰到一个邻居或同事似的。你说苏冽这几年都怎么过来的,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所以对我们只同甘没共苦的友谊失望了?
蒋言安慰我,你别乱想了。苏冽那么牛的人,就算把她丢荒漠她也能开朵花出来。我说,蒋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几个这几年好像都过得不太开心,你说我们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啊。
好了好了。蒋言打断我,今天你生日,说什么晦气话,不准不开心,快去梳洗打扮下,我下班了去接你。
我关了电脑,坐到梳妆镜前开始化妆。
以前,我连化妆都是苏冽bī会的,那时她特看不惯我素面朝天,说我丢女人的脸,硬摁着我坐在电脑前,搜出化妆教程,一步一步盯着我学。
开始我真以为她嫌我丢人,后来才发现她纯粹自己懒。每次她懒得化妆了就会喊我,洛施,来给姐化个妆。然后跟尸体似的朝那里一趟,优哉游哉。每次我都想把她脸当调色盘乱涂,但我不敢。我怕她直接把我丢出去。
苏冽一直都像一个qiáng悍的女王,有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架势。
所以,当我看到她现在身上全是郁郁寡欢,我觉得心疼。
我化完妆,米楚短信来了,她说,刚好今天下午被查了,晚上不开门了,今晚就安排在迷失吃饭好了,我请了饭店厨师过来。
我说,行。我又顺手给苏冽发了迷失的地址。
六点时,我换上了蒋言送的鞋和苏扬送的裙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乐了,我觉得如果再批个头纱,我可以直接穿这一套结婚了。这款礼服裙竟有点儿像新cháo婚纱。
蒋言来接我时,看到我的穿着也愣了。我问他,是不是觉得像婚纱?
蒋言笑着感慨,这倒没,我只是深深地为化妆技术感到惊叹,转眼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你说谁是腐朽呢。我给了蒋言一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蒋言带着我一路飞奔到迷失,周围的酒吧都声色犬马地开了起来,只有迷失的牌子灭着灯,门口挂了一招牌,招牌上写着两行大字:老板娘今晚心qíng太好,不想营业。我“噗”的一下笑了,也只有米楚敢这么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