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被派来的侦探不太合格啊!”江桂明点了红茶,笑笑说,“哎,我问你,他初恋叫什么名字啊?”
“你这个师兄也不太合格啊!”温静眨眨眼睛说。
“被反击了!”江桂明朗声笑起来,“不过还真不是我不合格,那小子好像很享受独守秘密的感觉,再说,后来有了晓兰,也不方便说了吧。”
“嗯,那倒是。他初恋叫苏媛,我们都叫她苏苏,你好好想想,他有没有露过马脚。”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印象!”江桂明托着下巴想,“她这名字没你的好听,我听了估计也记不深。”
“我?我这名字多普通啊!”温静茫然地说。
“不,我一听就觉得很好,像个优美的形容词,你看,像孟帆这样的人,温暖安静,形容他温静,不是很合适吗?”
江桂明笑了笑,温静也笑了,在这个时候,她忘记了江桂明与杜晓风相似的嗓音,而专心地回忆起孟帆。
“他把我们都震了,是那次诗选会他背诵的那首英文诗,约翰?克莱尔的《初恋》。”江桂明的眼睛迷蒙起来,他好像穿过了层层时光,再次回到了那间大学教室。
IneverwasstruckbeforethathourWithlovesosuddenandsosweetHerfaceitbloomedlikeasweetflowerAndstolemyheartwaycompleteMyfaceturnedpaleasdeadlypale,Mylegsrefusedtowalkaway,Andwhenshelooked“whatcouldIail?”
MylifeandallseemedturnedtoclayAndthenmybloodrushedtomyfaceAndtookmyeyesightqyiteawayThetreesandbushesroundtheplaceSeemedmidnightatnoondayIcouldnotseeasinglething,Wordsfrommyeyesdidstart;Theyspokeaschordsdofromthestring,AndbloodburntroundmyheartAreflowersthewinter’schoice?
Islove’sbedalwayssnow?
SheseemedtohearmysilentvoiceAndlove’sappealstoknowIneversawsosweetafaceAsthatIstoodbefore:
Myhearthasleftitsdwelling-placeAndcanreturnnomore.
(译:那一刻,我被爱qíng击中/如此突然,如此甜蜜/她如花的娇艳,彻底偷走了我的心/我面色如死一般苍白,双腿也拒绝离开/当她愁容满面,我生命的全部似乎也化为虚有。
于是,我的脸失去了血色,视线也不再清晰/四周的树林和矮木丛/正午犹如深夜/我的双眼无法再看清,言语从眼中宣泄/如同一串串和音/血液在我的心脏里翻腾不息。
难道花朵是冬的选择?爱的基chuáng也总是舞动的冬雪吗?她仿佛听到了我无声的告白/却没有对我的爱转头/我从未见过如此甜美的面容/从我呆立在那的那天起/我的心已随她而去/永不复返。)咖啡馆里的意大利蜡烛燃烧了一半,淡淡的烛光笼在江桂明身上,有着一层神秘的透明感,恍若穿越了时空。温静怔怔地看着他,标准的伦敦音产生了不同凡响的回声,她仿佛真看到了曾经的某个午后,低沉地吟诵这首诗的少年。
初恋爱第三部分初恋爱18day3在温静记忆中的孟帆,是不会顺畅地背英文诗歌的。
那时的他根本连英语课文都读不好。
英语课上总会有分角色念课文的场景,有时还能组成个小品,分别扮演Mr.和Mrs.,每每谁和谁凑了一对,大家都会叽叽咕咕地笑。或许是学习太枯燥了,连这样的事都能引起同学的兴趣。
对于私底下有故事的那些人,就更是关注的焦点,一旦一个被叫起,另外一个就一定会享受同学们齐刷刷的注目礼。这些小把戏就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他们都不管,现在想想,那也许就是人长大后对青葱岁月的宽容。
那天孟帆被叫起来的时候,包括温静在内,大家都笑嘻嘻地看着苏苏。苏苏憋红了脸,无比端正地举着书,好像看得非常认真,只有温静知道,她那时心里一定忐忑得紧。因此温静回过头,想和杜晓风说说苏苏的窘态。
就在这时,英语老师抬抬眼,点了温静的名字。大概是发现她要说话,给她个小小的提醒。
同学们的热qíng顿时消散,一个个转过身都拿起了课本。温静讪讪站起来,苏苏回头冲她狡黠地笑了笑,温静瞪了她一眼,无奈地低头看向一大堆英文字母。
那篇课文应该是由孟帆先开始的,温静等了半分钟,背后却始终没有传出声音。温静疑惑地微微回头看,孟帆仍然低着头,他紧紧攥着书页的边缘,指尖有点发白,他好像很紧张。
最后那眼温静看得并不真切,因为等不及的老师已经命令了“st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