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毛那边的人没想到魏如风竟然会下狠手,呼地围上来和他们打成—团,阿九一个人招架不住这么多人,朝魏如风喊:“你他妈别玩命!今天有要紧事呢!”
魏如风好像没听见一样,围攻他的人最多,阿九眼看着有人抄起铁栏抡在他后背上,可他就像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一样,不管旁边拳打脚踢,只是死死的招呼huáng毛,而huáng毛早已说不出话,脸高高的红肿起来,看着只剩了半条命。
就在这边混乱不堪的时候,滨哥和厂里的几个工人一起跑了过来,阿九忙求救道:“快点!撑不住啦!”
“跑!”滨哥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拉起了坐在huáng毛身上的魏如风。
魏如风一边挣扎,一边还伸着脚踹向huáng毛,阿九甩开身边的人凑到滨哥身旁说:“跑什么啊?你别理他!他疯了!今天这事非让他搞砸了不可!”
“都他妈快跑!老钟来消息了!这地被警察盯上了!”滨哥拽住魏如风说。
魏如风愣了下来,阿儿大骂一声,和滨哥一起左右架起魏如风跑到了车上。阿九发动车子说:“到底怎么回事?那儿箱货怎么办?”
“具体的不知道,是老钟他们说的,货只能不要了,咱们的人在那里会被牵扯上的!”滨哥皱着眉说。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阿九慌乱地说。
“现在不能回东歌。”滨哥看了一眼魏如风说,“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魏如风脸色苍白地看着窗外说:“没事,你帮我给小宇拨个电话,让他把票给我,然后把我送到海平剧院吧。”
“你还惦记着这事?你有没有脑子啊?”阿九从后视镜狠狠瞪向魏如风说。
“快点,要晚了。”魏如风看了看表,淡淡地说。
“得了,送他去吧,暂时也应该没什么事。”滨哥拉过魏如风的胳膊,魏如风朝后一躲,滨哥按住他说:“你胳膊的伤,弄一下吧。”
魏如风的上臂被拉开了一个很长的血口,他粗粗擦了擦血迹就用衣服遮住了。他们绕着海平转了半圈,取了票开到海平剧院,魏如风抹了抹脸,费力地推开车门,有些踉跄地走了下去,他远远地看见夏如画孤独地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向他使劲挥起了手。
下车的时候,一个纸团从魏如风的裤兜里掉在了座椅上,滨哥捡起来,疑惑地打开,里面的字迹让他脸色一变,他看了眼前面开车的阿九,不动声色地把纸团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
7.谢幕
夏如画看到魏如风,心里总算踏实了下来,她高兴地迎上去,然而魏如风却不像她那么愉悦,他紧皱着眉,看上去心事重重。
“对不起,晚了点。”魏如风掏出票说。
“没事,刚开始,你gān什么去了?怎么身上弄这么多土?”夏如画拍了拍他衣服说。
“送东西,蹭上了点吧。”魏如风下意识地闪开夏如画的手,走在了前面。夏如画空举着胳膊,低落了下来。她感觉出魏如风在因为某些事而躲闪她,而那些事恰恰是最让她担心的。
入场时灯已经熄了,魏如风借着舞台上光勉qiáng摸索座位,有一个人碰了他一下,他差点和人家吵了起来。夏如画忙拉着他走开,向周围的人小声道歉。坐下的时候夏如画渐渐感觉,她所期盼的夜晚一定发生了点什么,因此远非如她所愿般的美妙。她侧过脸偷偷看着紧皱眉头略显bào躁的魏如风,有点陌生也有点失望,她破壳而出的爱qíng遭到了冷遇。
音乐响起,斗牛士之歌雄壮而优美,舞台色调艳丽,卡门轻含烟卷,风qíng万种,一笑一动之间分外自信迷人。
“一定要小心,你会爱上我的!”
卡门的野xing与妩媚深深地诱惑住俊美的军官唐·何塞,那顾盼的神采让夏如画想起了苏彤。她那宣哲一样的告白刺在了夏如画的心上,她隐隐害怕魏如风会因此动容,同时又有点嫉妒这样的大胆和热qíng。她想她自己永远不会像苏彤那样绚烂地大声说爱,她的那份爱已经层层掩埋于岁月之中,合着生长的骨血,化作了一生一世的沉默陪伴。
“爱qíng是只自由鸟,不被任何所束缚!你不爱我,我也要爱你,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当你以为把鸟儿抓牢,它拍拍翅膀又飞走了,爱qíng离开你,等也等不到,可你不等它,它又回来了。你想抓住它,你想回避它,它又来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