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_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74)

  谢嘉树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工作,我把她送哪个医生手里人家都会医好她。”

  “是这个道理,”沈轩说着,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可我想说的是:从以前到现在,你一直是令她受伤的那个人。”

  话音落,走廊里一片寂静。谢嘉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沈轩也靠在了墙上,低声继续的说:“我知道你们两个彼此喜欢、为对方受伤也觉得心甘qíng愿。可是你于心何忍?你二十岁的时候没能善待她,二十五岁的时候你也没能保护她,到了现在,你依然在不断的令她受伤。”沈轩语气平静极了,平静的像一记一记的大锤,重重敲在谢嘉树心头。

  谢嘉树快被敲晕过去了。

  “你还记得她原来是什么样儿的么?你记不记得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个多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那时候她多怕死啊,整天吃好穿暖、心qíng愉快,”沈轩回忆着,qíng不自禁的微笑着,“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谢嘉树,你把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你好意思说这是爱?”

  谢嘉树一言不发,沈轩也不着急,笑笑的转头说:“说说看,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儿?你拿刀吓唬她了?bī她给你做饭了?”

  谢嘉树一笑,走廊的she灯迷幻灯光里,他的笑有点诡异。

  “她bī我了,”他笑着说,“她bī我,要分手。”

  沈轩看起来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谢嘉树靠在那儿一个劲的笑,“你也不信吧?我也还懵着呢。我为了她……我什么都没对她说,可她也什么都不问,然后就这么一下子给我提老死不相往来,你说她狠不狠心?”

  沈轩心想:狠心你XX!

  “我饶不了她。”谢嘉树极其平静又极其yīn森的说,然后转脸对身边的人笑,“你最近突然找上门那么多台大手术,你不可能不知道是我gān的。你明知道是我故意把你从冯一一身边挤走,可你照收不误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将计就计、特别聪明特别淡定?其实你就是把冯一一排在你的事业后面。就这样你还跟我谈爱qíng的真谛?你连在我面前张嘴的资格都没有!滚蛋吧!”

  我在美国被人拿枪指着头bī我签合同,我从片场的脚手架上摔下来差点翘辫子,我被好莱坞大导演泼了一脸咖啡还冲他笑,我卖掉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孤注一掷……我多少次差点死在异乡,可当我最终活过来,我立刻回来找她了。

  我做一切事qíng的时候都想着她,我从二十岁到二十八岁、一个男人最好的八年时光里,我的心和身体都只认她一个人。

  我的爱qíng幼稚、糟糕、混乱、彷徨不安、或许还有点儿变态,可你的感qíng连爱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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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嘉树输的液里头有安神的成分,沈轩走后他靠在那儿眯了一会儿,护士来拔针的时候他才惊醒。

  针尖从身体里拔|出|来的感觉不太美妙,谢嘉树皱着眉扭过脸,哑着嗓子问:“她睡醒没有?”

  “冯小姐吗?”护士问,“她一个小时前已经离开了。”

  谢嘉树没说什么。等护士收了输液的架子、走远了,他站起来,一脚踢的长椅横在了走廊上。

  大半夜的,他没叫司机来,医院给他叫了辆出租车,谢大少委委屈屈的坐出租车回家了。

  家里还是他们临走时的样子,锅里的乌jī山药汤还热着,谢嘉树把案板上她切好的青菜下锅炒了一盘——毫无疑问,全炒糊了。

  炒糊了的青菜可真难吃,谢嘉树吃了一口之后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喝着鲜美的乌jī汤,面无表qíng的谢嘉树满心愤恨的想着:有种你别被我抓到!抓回来老子喂你整盘炒青菜!

  ☆、第33章

  睡到快天亮的时候,身上好像又发起烧来,谢嘉树从噩梦里惊醒过来,仄仄的伸手摸了下自己额头,蹭了满手心的汗,他嫌恶的把手往枕头上蹭,半途中却改了方向,蹭在他自己衣服上了。

  因为他还是睡在客卧,枕头上还有她洗发水的香气。

  扭着身子在那儿发了半天的狂,谢魔王狂躁的翻身坐起来,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咬牙切齿的找手机。

  冯一一关机了。

  谢嘉树发狂的大叫三声,扔了手机,满chuáng蹬腿打滚。

  再也睡不成了,他索xing爬起来,去健身房跑了两个小时,杀气腾腾的打道去F.D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