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你去哪?车子不能开出大院啊!”郑叔叔跟在车后叫嚷着,他追了几步停下来,疑惑地道:“这孩子怎么了?哎!真不该教他开车。”
夏木开出别墅区的时候,正好遇见追出来的舒雅望,舒雅望跟着车子跑着,拍着车身,试图让他停下来,可夏木却没看她,冷着脸,压抑着极大的怒气直直的将车开出小区。
“夏木——”舒雅望跟在车后面跑着,没一会轿车就消失在她眼前,舒雅望停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前方,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办?夏木平时虽然少有qíng绪,总是一副安静淡漠的样子,可他一旦发起火来,一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而曲蔚然那个混蛋,肯定不会让着他,两个人要是打起来的话,夏木一定会受伤的!
舒雅望焦急跑到大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海德实业的地址,舒雅望看着前方,紧紧的拽着拳头,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好后悔她曾经对夏木说过曲蔚然工作的地方。
夏木,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第十一章:雅望,别哭下
舒雅望拖着疲惫的身体跑到大院外,拦了辆出租车,她报了地址,急得红眼通红,她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快一点,车刚刚在海德实业大楼门口停稳,舒雅望就冲了出去,她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路狂冲向曲蔚然的办公室,可就在她离办公室还有几米远的的时候,身后的会议室忽然传出一声枪响,舒雅望猛的回头望去,动也不敢动一下,紧张的呼吸都停顿了,世界猛然安静了下来,会议室外面的人全部愣住。
“砰——”又是一声枪响,过了几秒,会议室里的人们像是苏醒过来一般,发出歇斯底里地尖叫声,穿着体面的白领jīng英们从会议室里蜂拥地逃出来,舒雅望从呆滞中震醒,她手脚瞬间冰冷,她紧紧的咬着嘴唇,蹒跚的扶着墙壁,努力的拨开人群向会议室里跑,不时有冲出来的人将她撞开。
等她终于走进去的时候,会议室只剩下一个挺俊的少年,那少年直直的站立在哪里,他举着枪,眼神空dòng的望着椅子上的男人,那男人穿着体面的西装,挺俊的鼻梁上带着金边眼镜,他全身瘫软的坐在椅子上,紧紧的闭着眼睛,鲜红的血液快速的从他的伤口里流出,滴落在地上,溅起的血珠将少年gān净的白球鞋染红。
舒雅望脑中一片空白,她惊恐的睁大眼睛,颤抖着捂着嘴唇。
房间里,浓烈的血腥味刺鼻的吓人,夏木僵硬的站在哪,他的右脸颊被溅满鲜血,他的脸上还是淡漠的没有一丝表qíng,只是他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qíng绪。
舒雅望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蹲下身来,看着椅子上的曲蔚然,她轻轻抬手,试探他的鼻息,她猛的收回手,忽然间,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舒雅望捂着嘴唇惊恐的哭了出来,他杀人了!他真的为她杀人了!
她抬头,望向夏木,他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僵硬的站在哪里,舒雅望颤抖地站起身来,抬手握住他举枪的手,将他的枪拿下来,把他颤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她的哽咽的叫他的名字:“夏木……”
她的声音,像是唤醒了他一样,他空dòng的眼神慢慢聚焦,他看向她。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雅望,别哭。”他抬手,轻柔地擦着舒雅望的泪珠:“谁也不能欺负你,谁也不能!”
舒雅望一愣,心里像是火烧一般的难受,她哭着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夏木,夏木啊……”
二十二岁那年冬末,在当警笛声和救护车声的jiāo错中结束,当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少年,被戴上冰冷的手铐带走的时候,舒雅望跟着警车,哭的声声力揭。
从那时起,她的世界,忽然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舒雅望呆滞的坐在chuáng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她的裤腿上还沾着鲜血,她愣愣的看着双手,脑中一片空白。
舒雅望使劲的咬着手指,她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十天了,这是夏木被抓的第十天,事qíng似乎一直在向坏的方面发展,医院里的曲蔚然因为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深度昏迷,医生宣布他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曲父无法承受可能会再次失去爱子的疼痛,对拘留所的夏木采取了疯狂的报复,他让人将会议室拍下来的视频散播在网上,高官子弟持枪杀人,多么好的舆论话题,网上一下就掀起了千层làng,那些不知道前因后果的网民,高叫着杀人偿命的口号。他花高价请电视台连续三天报道此事,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公安局领导高度重视此案,对夏家派去的人避而不见,一时间夏家无法将夏木保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