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影_作者:莫言殇(24)

2016-09-29 莫言殇

  邱子墨来的没有他们那么频,倒是经常晚上来,然后就利用他的“惊人”美貌把护士长迷的团团转,顺而骗了旁边的空病chuáng当陪护。他陪我聊天,有时候也带些好吃的,吃得我那个慡啊,什么腌ròu煎饼包子火腿鱿鱼等等等等,我怀疑他最近在门口小吃摊打工。

  这一摔倒挺好,起码现在愿意跟他说话了,是我宰相肚里能盛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嗯嗯,反正看他表现那么好,就原谅他了。只不过在他被霍丹的电话叫走以后,心里还是憋得慌,可以原谅吧,毕竟人是有感qíng的,要我一下子全部都接受,那是不可能的。

  失恋还在继续,而暧昧,照我自己的感觉是暧昧,又慢慢爬回来了。

  出院后邱子墨某天某时问我能不能到我chuáng上睡,我想想,好吧反正也不损失什么,所以自某天某时开始,我们的睡觉方式又变成了以前。电哥就老笑话我们是前夫前妻冰释前嫌,而且通jian。这句话从电哥嘴里说出来,倒是弄得满屋子人该喷的喷该吐的吐,总之一整天都把着电哥的脸左看右看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构造错了。

  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我们的日子也在颓废的过。

  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少了记忆库的一部分,大概是摔出毛病了。出事前不想说话,还有对某两人出现时的那种qíng绪现在仿佛都忘了一样,所以我经常自己在阳台上装神经病,害的老大总想领我去医院复查,连女妖打电话过来后都说我该看医生去了。

  其实,自己心里明白,是在装疯卖傻。

  大笑大叫其实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好方法,不是吗?羡慕真正疯了的人,他们可以用“疯”来远离伤害的打击,这样过的也很快乐,不是吗?

  但是这个理论在女妖那里,是被刚说出口就一票否决的。算了,我的大脑构造发生重组,不要理我。

  得了轻微脑震dàng的后遗症就是时常有些头疼,所以请假也方便,只要说“老师我头疼”,他们就会笑眯眯的让我回宿舍休息,然后我就真的乖乖回去睡觉了,毕竟睡觉是我的乐趣之一。

  邱子墨却时常担心我这个毛病,怀疑是不是脑子里有血块没被发现,其实我头疼的频率没那么高,只不过装的百分比比较高。每次请假后他都关心地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而我,就酸溜溜的说“关心你老婆去吧。”剩下那个看起来很尴尬的人留在原地。

  到现在为止,邱子墨都没有跟我提过他开不了口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总是不说,就弄得我更憋,我承认我的好奇心过qiáng,只不过是在生活过得太无聊,想的也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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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下晚自习,天空飘着雪,用一句看得多的都快吐了的话说就是:哈出的气儿都能看见。天气太冷,我和老大就决定出去吃一顿烧烤热热身子,走着走着老大就突然停住了,倒退几步,指着旁边树丛里一对缠绵的人儿猛看。

  “喂,怎么没女朋友饥渴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嘘——”老大把我拉得离他近了些。

  “gān吗?我对你没兴趣。”

  “嘘哎——你看看,那个女的挺眼熟。”

  我顺着老大指的那个人仔细看了看,看不清,路灯太暗,我怀疑老大的5.0的视力是不是就这么练出来的。

  我们俩就保持这个姿势愣站了半天,幸好这是小道儿平时没什么人走,况且今天又下雪,不然早被当偷窥狂处理了。

  “看什么啊,快去吃东西吧我快冻死了。”我伸伸懒腰刚准备拖老大走,忽然树丛对面一道车灯扫过,正好照在一个女生的脸上,那个人……是霍丹?

  霍丹?旁边那个抱紧她的人,却不是邱子墨。

  我转头看看还保持着倒L型的老大,他和我一样,张大嘴愣住了。

  人真是不能偷着摸着做事,总有一天被发现。我说的不是霍丹(虽然她也属于同一类……),而是我和老大,我们属于偷看。车灯扫过的同时,我们也被霍丹看见了,瞅她那苍白得脸,不用想也知道。

  真是倒霉。

  霍丹松开那个男的肩膀,说了些什么,然后起身向我们走来。

  “老大,烧烤吃不成了。”

  “噢……”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向自己走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还在想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