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下子静了下来。
“你们是因为没有谈拢,所以才动的手的!”聂痕没有想到,萧宗在旁边先开了口。
聂痕面带微笑,尽是鄙夷地盯着萧宗的脸,双眼穿she着慑人的凌厉,让萧宗不敢直视他的一双鹰隼,低下头避开了他。
☆、071萧宗的背叛
聂痕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如同雄鹰扑食,双爪抓住一只瘦弱的兔子一般,把他拉到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萧宗感到自己一下子就被拎了起来,他依然没有敢看着聂痕的眼睛,故作镇定地看着下面。
聂痕优雅地笑了笑,看着萧宗,从容地说道:“刚刚听完你的故事,我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我可以在咨询一下吗?”
尽管聂痕十分不愿意去解释什么事qíng,但为了父亲,他还是收敛了自己的xing格。
萧宗听到这句话,微微眯起眼睛
现场的气氛凝结到了一个冰点。
聂仁君父子三人很疑惑,从监控录影上看,倒下的人的确是聂仁世,不过他们也很清楚,这一切的流程只不过被简化成了另一个故事,加上一个煞有其事的结局,立刻丰满了整件事qíng的真实xing。
聂仁世应该不会死。
离开的时候,密室内所有的人内,他的状态是最好的一个。
可是,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死作为由头,来对付聂仁君一家人?死者是伪造的吗?相比之下,哪怕是换做罗森管家被击毙,由聂仁世出来主持大局,不是更具备煽动xing!
三个人加上冷桑清,依然这样认为着。
冷桑清焦灼地紧攥着椅子的扶手,一双美眸之中除了对萧宗的鄙视,还有对聂痕的担忧与心疼。
聂迹紧蹙着剑眉,表qíng异常枭肃,下耷的嘴角间,依然彰显着他那种桀骜不逊,他淡定地看着聂痕,对大哥一反常态地要去解释什么事qíng的这种行为,表示惊然,亦表示理解。
人在某些场合下,面部没有表qíng,要比有任何一种表qíng都更加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就像此时面对千夫所指的聂痕。
他很厌恶自己现在做的事qíng,他觉得要跟萧宗这种小人去做口舌之争,完全是对自己的一种亵渎,可是聂门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父亲便会瞬间陷入以一敌百的绝境。
聂痕转头瞥了一眼萧宗,jīng刻过的五官翕然如霜:“你很清楚当天的事qíng?”
萧宗瞄了一眼聂痕,依然只敢侧面对着他:“是。”
“哦?”聂痕无奈地笑了一声:“那既然你说是我们杀了聂仁世,那为什么留下罗森管家和你这两个活口在世上?”
萧宗心中一紧,故事的jīng细程度有些超出了他预想的范围。
他眼底闪过一抹迟疑,眼珠不自然的转了一圈。
“是我们侥幸逃脱了,不然怎么可能不无辜地成为你们枪下的亡魂。”罗森管家在一旁解释道。
“现在还没有你的台词,你这个老东西给我把嘴闭上,不然就真的可能成为枪下的亡魂了。”聂迹充满怒意的瞪着罗森管家。
听到此等挑衅,罗森管家的眼中闪出了一丝杀气,随后又qiáng制忍了下去。
“罗森先生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拼了命地逃跑,才留得住今天的xing命。”萧宗顺势解释着。
“当时是如何逃的?我想以我和迹的身手,你们两个一起跑是很容易被抓到的。”聂痕一句比一句在气势上还要凌厉,压的萧宗连呼吸都感觉到很吃力。
“不是!不是一起逃的,我们是分头逃跑的。”萧宗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两只手cha到裤兜里,一个劲地在擦着。
聂痕嘴角得意地一勾,鹰隼微眯,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人。
罗森管家无奈地低下了头,表qíng上有一股带有愤意的沮丧。
聂痕此时微微的笑意让萧宗感觉压力更大了,他接着凌厉地低吼着:“你对聂门很熟悉吗?和罗森管家分头逃跑,你也能认识路!”
一句话让萧宗感觉自己的喉管好像被打了个结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在原地大口喘着气。
礼堂内的人开始变得有些骚动起来,你耳我语地jiāo谈着什么。
冷桑清抬眼鄙夷地望着萧宗,在聂门这么庞大又危险地家族里,再加上聂痕那冰炎jiāo结的气势,她很理解一向谨慎细微的萧宗此时的紧张,罗森管家真是算错了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