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仁君的尸体首先被抬了出来,尽管全身盖着白布,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但所有人都知道处刑已经顺利的结束了。
先前他带来的十多个保镖,见到主人被抬出来,全都跪在了地上,满是悲痛,想要接过主人的尸体,却被拒绝了。
经过几位掌事人的商议,决定明日一早就要为聂仁君举行入土仪式,所以尸体不能被带走,也许是因为他们心里还有一些念着家人之qíng,想早些让聂仁君入土为安,也许是他们想早些把这件事qíng彻底结束,免得夜长梦多。
但无论如何,谁都没有发现,跪在地上的保镖数量和之前刚来的时候相比,少了两个人。
尸体被抬到了医务所内的停尸间,放到了一张冰冷的钢皮chuáng上,的确,聂门的医务所里是有停尸间的,不仅如此,各种科室也是一应俱全,这栋四层的jīng致建筑,说它是医院也一点不为过,毕竟聂门之中下人的数量有几百人之多。
尸体放好后,抬他进来的几个大汉和几名医生退到门外,并留下了一个人守在门口,其他的人各回各的岗位。
空空的走廊上,两个医生的鞋底踩在冰冷的石转上,“咯噔咯噔”的声音显得凌乱,dàng澈在空间之中。
“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之前行刑的医生问着旁边身材高大的医生。
那个医生缓缓摘下了口罩和帽子,一张英俊不凡且邪魅的脸显露了出来,冲着旁边的医生冷笑了一声:“你实在不应该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问出这句话。”
医生瞪大了双眼,额头上能看得到正在渗出的冷汗,膛目结舌地说道:“迹……迹少爷!你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聂迹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接着用手肘猛地撞击了他的后脑,医生便不省人事了。
聂迹把他拖到了一旁的垃圾间内,转身朝停尸间走去。
停尸间的温度很低,一丝丝寒气从门fèng幽了出来,守在门口的大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回头看了看,门竟然被敞开了一半,他随手关上门的同时,眼角留意到了那张钢皮chuáng上,尸体已经不见了。
又连忙推开门,他一个大步跨了进去,只觉得身旁有个黑影,还未等反应过来,后脑感觉到一阵qiáng烈的疼痛,接着就晕了过去。
聂仁君呲着牙,眉宇紧蹙,不断地揉着刚刚出拳的手:“难道是因为老了吗?这家伙的脑袋还真硬啊。”
“父亲大人!您没事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聂迹的身影在门口闪了出来。
聂仁君见到自己的儿子赶了过来,立刻松开了揉着右手的左手,并把两只手揣在兜里,挺直了腰板,表qíng上恢复了从容的威严。
“哼哼,事实上再来四、五个人,我也能很轻松地解决掉他们。”他一副趾高气昂。
聂迹看着自己的父亲,无奈的挠了挠头,脸上有些尴尬:“呵……呵呵……”
“你大哥那边怎么样了?趁着还有时间,你过去看一下吧。”聂仁君语气急促,立即吩咐了一声。
聂迹双眼也沉了下来,拿出了电话:“大哥那边还是让人放心的,我只是放心不下另一边。”随后,他拨通了号码。
“方便吗?”电话接通后,他低声问了一句。
“恩。你那边没事吧?”电话里传来了羞月担心的声音。
“计划很顺利,可别耽误在你身上,记住是后门。”聂迹根本没有顾忌羞月的担心,严厉地警告了一句。
“闭上你的嘴!我可是比你要机灵得多!”说完,那边挂断了电话。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我先去准备一下。”聂迹放下电话,从怀中掏出一把枪,递到了父亲的手里。
“恩。”聂仁君接过枪,放在身下,又躺回了chuáng上。
聂迹临走的时候,把屋里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回头看了一眼被白布盖住全身的父亲,莫名地感到了一股悲伤,尽管这只是一个假象,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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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楼梯,熟悉的拐角……
对于已经来过一次的聂痕来说,这次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