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聂痕问道,他没有时间耽误在这里。
聂深眯着眼,依然微笑着,很有礼节地指向一边,在这种幽暗的环境下,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聂痕抓紧时间走去了他指的方向,在越过一个酒架之后,他看到了萧宗,但这个场景,才是真正的毛骨悚然,尽管是见过太多场面的他,胃里面也不断抽搐着。
(慎重,胆小请略过此段!)萧宗半坐在地上,两只手左右展开被固定在墙上,并不是用绳子绑上的,而是手掌心被钉子钉在上面的;他光着脚,手指加上脚趾一共二十根,每一根的指尖都被削去了,只剩下半截,依然在如泉般涌着鲜血;两条腿应该是被折断了,但还连着ròu,不规则的弯曲着;脸上左眼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血dòng,嘴被撕裂到了耳根,血ròu模糊,皮ròu参差不齐,嘴里含着一个血球,仔细一看,原来就是他的左眼珠;肚子上面,从喉下到肚脐,被开了个口,切割整齐,能够看的到里面的ròu和骨,但没有伤及任何内脏,分明是下手者故意为之;他微微抬着头,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看着聂痕,蕴含着聂痕从未见过的乞怜。
分开也只是一小时多点的时间,这个人完全被折磨成了另一个样子!聂痕长呼了一口气,浑身充满了不自在,呆在了原地愣了一会。
片刻之后,他一把抓过了聂深的衣领,尽是愤意却又匪夷所思地盯着他的脸,低声吼道:“你把他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找我要的东西?”
聂深有些茫然,接着随和地笑了笑,递给了聂痕一个U盘:“呵呵,先别着急,你想要的东西,我帮你要来了,不过这个家伙嘴可真硬啊,我费了好大的劲,呵呵……”
聂痕死死盯着他,觉得自己见到了一个魔鬼,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他接过了U盘,想要像平时那样冷笑一声,但发现自己已经笑不出来了,低沉地问道:“你究竟想要gān什么?”
聂深面无表qíng,饶有意味地看着聂痕:“分开这么多年,我只想好好的和你做个朋友,义无反顾那种。”
“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聂痕打断了他的话。
聂深想要说什么,但没有继续说下去,淡然地看着聂痕,笑了笑。
聂痕回过头,看着地上的萧宗,咬了咬牙,他明白萧宗在乞怜什么,尽管他对这个人很反感,但此时却觉得他很可怜,随后掏出枪,一枪she穿了萧宗的眉心。
转过身,他没有理会聂深,径直朝门口走去。
☆、130离间
今天的天空根本看不到太阳,不过天色越来越暗了,聂迹抬头看了看天上,知道黑夜就快要降临了,他也坚信今晚的黑夜将会是罗森的永夜。
虽然对大哥办事一向很放心,但他此刻还是有一些担忧,莫名其妙的担忧,就从之前和父亲分开的时候开始,那一刻,见到父亲又躺了回去,用白布盖住了自己的全身,刹那间,他觉得父亲去世以后,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心头隐过一阵刺痛,虽然他知道这都是假象。
这个时候不能让自己分神,他调整了一下qíng绪,捋了捋粘在脸上的假胡子,恢复了原来的jīng神状态,转过墙角,看向喷泉池那边。
“出现了!”他的双眸一闪,注意到了喷泉池的石沿上,那枝鲜huáng色的花。
他微微一笑,脸上又出现了他本身那种标志xing的不羁感,若无其事地朝喷泉池走了过去。
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暗号,当聂痕这边完成了任务,就会在喷泉池旁边显眼的地方放上一枝花,聂迹看到后,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这也是怕用电话联系,如果在对方不方便的qíng况下,无论是铃声还是震动的声音都容易引起周围的怀疑。
聂迹很自然地走到了喷泉池旁,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接着俯身拾起了那枝花,只见花jīng的部分,一下子折成了几段,但又未断得耷了下来。
聂迹数了一下折数,接着忍不住无奈地笑了出来:“是在告诉我,任务完成的一波三折吗?大哥什么时候也这么有喜感了。”
虽然他觉得聂痕的这个举动让他觉得很幽默,但他也知道大哥想要告诉他事qíng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但无论如何,事qíng已经办妥了,大哥也平安无事。
“第一步计划完成,第二步即将华丽展开。”他心中叹了一句,丢掉了手中的花,扬起一脸坏笑,朝聂门的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