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种话……现在先不要提它了。”冷桑清无奈之下推翻了自己的话,同时她也犹豫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聂痕骸骨的消息会对聂迹有这样大的打击,对生活都已经逝去了希望,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给聂迹转去美国了,是不是现在留在他身边多照顾她会更好一些?
侧目看着冷桑清的思索,聂迹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的淡定。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聂深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股寒气涌进了病房里,两个人的qíng绪被打断了。
冷桑清瞪大了双眸,一眨一眨地看着聂深,伸出手指着他:“你……你不就是那个?”
聂深微笑地看着冷桑清,两只眼睛眯成一条fèng:“是我,好久不见了,我的名字叫做聂深。”
冷桑清觉得他笑的很阳光,但却是北极那里的阳光,她的后脊阵阵发冷。
“那不打扰你们了,午休的时候我再过来。”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冷桑清离开了病房。
确认了冷桑清已经走远,聂迹回过头看着聂深,脸上dàng起了一丝坏笑,但这抹坏笑已经和他之前的坏笑截然不同了。
☆、160察觉
冷桑清离开后,屋子里面只剩下了两个男人。
聂迹把病房门推开了一个fèng隙,见到冷桑清进了电梯间之后,转过头,嘴角岑起一抹坏笑,一抹不同与往日的坏笑,看上去会让人感觉到一股慑意。
聂深眯着眼的笑容依然保持着,但见到了聂迹此时脸上的表qíng,他的眼中也多了一份思索。
“为什么要住进医院里?是这几年闻消毒水的味道,闻上瘾了吗?”聂深先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很明显其目的是想试探一下聂迹的心思。
“明知故问。”聂迹很不耐烦地回答着,但并没有敌意,接着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聂深简单地回答,直入主题。
“我的想法?”聂迹眉梢轻挑,紧紧地盯着聂深的双眼,再次划出了那诡异的坏笑,平静地说道:“我的想法在电话里面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聂深挠了挠头,眼角下耷,两弯细眉微微地蹙到了一起,这种表qíng是聂迹从认识他到现在,除了微笑,唯一见过的又一种表qíng,很难得,平时大多数的时候,他的五官都像是刻在脸上似的,动都不动一下。
“你打算重回聂门?”思索了片刻之后,聂深恢复了那平时的微笑,语速不缓不急,那深灰色的瞳孔深处,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聂迹躲到了窗口,目光迥然地眺望着远方,冷笑一声:“这是父亲的遗愿,他一直想把混沌不堪的聂门重新打理好,身为儿子的我,想完成父亲大人留在世上的遗憾,也应该去这么做,只不过这三年一直在处理一些私人的事qíng,没有jīng力放在这边,不过我想我现在准备好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聂深直视着聂痕,目光没有离开他的脸。
聂迹缓缓地转过身,双眼抬起,正对上了聂深的目光,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当然是真的,这样也不枉这段时间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殷勤,我们兄弟二人联手,应该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qíng吧。”
聂深面无表qíng,与聂迹对视着,两个男人沉默了片刻。
“怎么?你信不过我?我可是接受了你一直在我身边的怂恿。”聂迹先开了口,打破了两个人脑中翻滚的思绪。
“绝对不会!很高兴你能回来,聂门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我们家族中的兄弟本来就不应该散开,你回来的话就多了一份力量,相信一切会越来越好的。”聂深摇了摇头,但目光里面更加深邃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突然间好了很多,但这种突飞猛进,让聂深的心里多了很多疑虑,不过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件事qíng。”聂迹的表qíng转了下来,很认真地说道。
“哦?还有什么事qíng是我能办到,你却办不到的?”聂深似乎很感兴趣地问道。
聂迹顿了顿,脸上没有什么表qíng,可一双眸子却格外的闪烁,看了看窗外的空地,又向更远处眺望了一番,回过头对聂深说道:“帮我以你的名义买下这家医院,然后取消员工公寓。”
说完,他点燃了一支雪茄,深吸一口,升腾的烟雾挡住了他深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