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门:心期如画_作者:殷寻(256)

2016-10-12 殷寻

  聂迹走上前,挡在了冷桑清的前面,发狂般地大吼着:“逃?你还要逃到哪里?你逃得出你的心吗?”

  冷桑清无助地坐在了地上,此时她那副怜人的样子,可以让这个世界上除了聂迹以外的所有人心都碎成灰,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哀求:“放过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难道让你继续逃避就不是在折磨你了吗?难道我继续去寻死,而你一直躲在医院里yīn郁到死去,这就是我们理所应当得到的结果吗?”聂迹的qíng绪也达到了至高点,跪在了冷桑清的面前,双膝淹没在冰冷的雨水中。

  “那你想要怎么样?”随着聂迹的qíng绪,冷桑清也喊了出来。

  聂迹从地上拽起瘫坐着的冷桑清,双臂一环,紧紧把她搂在了怀里,一只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头。

  “忘掉他!彻底的忘掉他!聂痕这个名字,我们永远都不要再想起!虽然我们怀念他,但不要再让一个已经离去了的人在影响我们的生活了,好吗?”聂迹的语气也变成了哀求,说话时的双唇也在颤抖着,当然,这种颤抖是和此刻冰冷的天气无关的。

  冷桑清的双手一直耷在腿两侧,听到这番话之后,心里并没有更加痛,因为一直就是痛着的,他看了看天上,雨滴还是不断地拍打在她的脸上,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全身的皮肤都已经麻木了,她苦笑了一下,疲惫地应了一句:“好,我们忘掉他。”

  聂迹听到她的回答,身体微微震了一下,但处心积虑的他并没有把心底的感觉表现出来,相反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冷桑清,挂着一副厌恶的表qíng。

  这一举动让冷桑清也惊了一下,疲惫至极的双眼中,似乎也有了一丝异样。

  聂迹微眯着双眼,质疑与悲伤两种神qíng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每一种的尺度都被他掌握的很jīng确,就连嘴角那轻轻扬起的弧度,都无懈可击:“口口声声说着会忘掉他,可心里还是会一直念念不忘,表面上敷衍我,然后又会恢复到之前的那种生活状态中,是吧?”

  冷桑清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向他解释些什么了,因为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能从聂痕的yīn影之中走出来,她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不是敷衍你,我会去尝试的,会去努力的。”

  “你要我怎么才能信你?”聂迹的呼吸急促起来,双眸中的瞳孔都紧张的时扩时缩。

  冷桑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惑意,但随即又黯然了下来:“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聂迹上前一把抓住了冷桑清的手腕,眼神中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和我结婚!证明我们已经完全从yīn影中走出来了!”

  ☆、174莫大的悲痛在于(1)

  是夜,雨却下个不停。

  玻璃窗外,树枝披头散发地摇曳着,落叶被七零八碎地扯开,散了一地,寒意悄然而至,就这样,人在自然的变化中习惯了尔虞我诈,而自然也在人的变化里默默变更着寒暑冬夏。

  会客厅,清冷一片。

  雪茄的香气却充塞着室内的空气,一点点充塞着呼吸,直到将肺部都顶得生疼。

  玻璃窗前,始终站在颀长的声音,笔挺的深色西装将他的线条勾勒得更加流畅,这道身影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在窗外狂风bào雨的映衬下,反倒像是静谧的雕像,只剩下凌厉的背影。

  会客厅的沙发上也坐着一男子,削薄的唇稍泛着一丝清冷,异常俊美的脸颊始终勾着一丝似笑非笑,与站在窗子前的男人神qíng截然相反。

  良久后,男子将手里的雪茄放在烟灰缸旁,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周身散发着慵懒,盯着窗子前的笔挺男人,勾笑——

  “怎样?自己相见又不敢见的女人要嫁人了,你的心qíng怕是跟今天的天气一样吧。”

  窗外的雨,下得更骤了,霹雳啪啦地砸落在玻璃上,像是喧嚣着的野shòu准备冲击进来似的。

  聂痕始终没有转身,他的背影看上去如此孤傲,宽阔的双肩微微垂落,手中夹着的雪茄好半天也没抽上一口,那一抹星烟开始渐渐变得微弱。

  “聂深,我从来不知道,你还对我的行踪很感兴趣。”半晌后他才开口,随既转身看向聂深,一时间,他的眸黑暗如墨,却丝毫看不出波澜动dàng来。

  聂深轻轻勾唇,伸手碰了碰额头,“我也想有qíng人终成眷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