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仁君没有停止用餐,眼睛依然注视着自己手中在辛勤工作的刀叉,可他却对餐桌上的所有事qíng了如指掌。
“她在另一个地方,你们不用担心。”说完,他叉起一块牛扒放到嘴里,得意地看了看两个人,尤其是聂痕。
“那里的条件怎么样?”聂迹脱口而出。
聂仁君抬头扫了一眼聂迹,眼神中有些不解。
聂痕拿着酒杯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眸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聂迹。
聂迹放松了脸上的表qíng:“我觉得冷桑清是一个刚刚病愈的女孩子,怕她得不到很好的照顾,毕竟她也是拼了xing命去救大哥的。”
“她在那里有着国王级别的待遇。”聂仁君淡淡放了一句。
“父亲大人之前让我去问大嫂的问题,和这件事qíng有关吗?父亲大人不会是真的想让他长期留在索马里了吧?”聂迹看着父亲,双眼之中竟然会有些许的期待。
聂仁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聂痕笑了笑。
聂痕放下手中的酒杯,淡定地回应着父亲的眼神:“父亲不会还是在误会我和她的关系吧,这种荒唐的想法还是早结束比较好。”
聂仁君依然浅浅地笑着,开始切动着下一块牛扒。
“如果父亲大人想要利用冷桑清来牵制住我的话,我想恐怕您会失望了。”聂痕摘下了领口的餐巾,温雅地搁在了餐桌上,示意着用餐完毕。
他缓缓站起身来,平静淡然地说道——
“她对我来说,只不过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聂仁君放下刀叉,缓缓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聂痕。
一旁的聂迹,呼吸也加重了起来,一双眸子深邃地盯着前方,脸上表qíng变得沉重,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你不清楚她对你的感qíng吗?”聂仁君略带愤意地说道。
聂痕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qíng。难道所有女人来投怀送抱,我都要接受吗?”
他一步一步向聂仁君踱去:“我已经说过了,因为她是故人的妹妹,所以我才会去密室救她,至于致命一击,是因为那一击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让她挡下,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擦着聂仁君的肩头,聂痕朝餐厅门口走去。
“你有心事。”聂仁君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聂痕。
聂痕顿了一下,淡定地摇了摇头。
聂仁君也站了起来,长叹一口气:“那好吧,本以为会是个两全其美,原本要除掉的孩子能够收为己用也不错,不过事qíng还是要继续。”
他转过身:“我现在宣布,两天后将会是我聂仁君长子聂痕的大婚日子,相信清儿现在已经选好了婚纱,到时候全部聂氏家族的人都会到来,一同见证这对新人的结合,以及,聂门新一代继承人的上位。”
“什么?”聂痕一惊,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聂仁君嘴角一勾:“所有人都已经通知到了,当然,你也可以夹着尾巴,明天飞回你要去的地方。”
☆、059突如其来(1)
聂仁君此言一出,所有人愕然一片。
聂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怔怔地盯着父亲。“等一下,父亲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当事人意愿了?”
聂仁君摇晃着双手,脸上做出无辜的表qíng:“不不不!这句话你不该来问我。”
“可是您有经过她的同意吗?”聂迹顿了一下,他意识到了自己qíng绪的突然,随后降低了一个声调:“如果她那边不同意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聂家太不讲理,而且我担心婚礼现场会变成一个闹剧,到那时父亲的颜面何存!”
聂仁君微微笑了笑,可随后又刻意把表qíng转成有些委屈:“你Ruby阿姨打电话汇报过,这可怜的孩子知道事qíng以后,只是稍微的惊吓了片刻,之后试穿在身上的婚纱都舍不得脱下来了。”
这个傻丫头!兄弟二人同时在心底里愤了一声。
聂痕一步跨到聂仁君面前,死死盯着聂仁君的双眼:“难道宗室的地位在你心里就那么的重要吗?这种家族纷争会伤到多少人,难道你会不清楚吗?那种险恶,那种血腥,我是看的一清二楚。现在又要重演吗?之前迹儿险些被聂仁世换取了心脏,这对你来说难道还不算是个警告吗?为了你的野心,现在你又要再拖一个不相gān的人下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