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钱菲,他家老头子身体欠佳,急招他回去认祖归宗。
钱菲也告诉他:“正好后天我也得去湖北做个私募债的项目,大概要出差一个月,这一个月要把你一个人放在家我还真挺不放心的。”
就这样,两个人各有所忙,两天后,家空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钱菲在湖北的项目上忙得昏天黑地。她很努力,她知道这个项目做完之后,她就应该可以升任部门负责人了。
她每天都和李亦非通电话,她有时候能感觉到李亦非有点心烦。
她试探着问他怎么了,他告诉她:“没什么,就是急着看你变成说了算的部门领导。”
这通电话之后,钱菲更加卯足了劲地做项目。
一个月后,她终于圆满完成项目回到北京。
回到家打开门的刹那,她看到一个挽着松松发髻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声音,那女人扭脸看向门边。
那是一张清冷又美丽的面孔,妆容jīng致,一丝不苟,眉宇间掩着孤傲与疏离。
看着这张面孔,钱菲怔了怔。
☆、68我是他发小
钱菲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漂亮女孩,怔了怔后,才反应过来。
家里要住进个人,这事李亦非在去湖北看她的时候跟她说过的,只是她最近太忙,几乎给忘了。
一个多星期前,据李亦非的说法是想她想得不行了,心里饥身体渴,再不找她吃顿饱饭他就得饿得去死了。
然后他坐着飞机来看她,到了她下榻的酒店后,第一句话是:“我来之前已经洗白白了,我们直接开饭吧好吗巾巾!”
接着他就把她按在墙上,按在桌子上,按在流理台上,按在chuáng上,按在一切他觉得她能被按住的地方,不停开饭。
第二天早上,她妥妥地起不来了。而他揉完了眼睛就抹着嘴巴说:“巾巾,该吃早餐了!”
她吓得差点双便失禁,在战栗中对“如láng似虎”这个成语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后来他吃完她的午饭,终于肯穿戴整齐好好地聊聊天。
他跟她说:“我有个事得和你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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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非跟钱菲商量,能不能让他一个发小到家里来住一阵子。
钱菲问他:“谁?大军吗?他打游戏被他妈发现于是被断绝母子关系撵出家门了吗?”
李亦非说:“不是丫;大军那小兔崽子最近在专注地骚扰一个女网友,已经很久没来烦我了。”他顿一顿,说,“是个女的。”
钱菲想了想,问:“不是你认的妹妹什么的吧?”
李亦非不乐意了,“不带老拿妹妹那事儿打我脸的!”
钱菲忽然说:“不过你别说,我最近看娱乐新闻,金甜还真是火了,现在她可是绝对的一线女明星!她这么一火吧,我总觉得我好像耽误了你跟着‘明星女友’or‘明星妹妹’出人头地了似的!”
李亦非用力戳了她额头一下,“能不能别跑题?能不能先顺着一个话头聊完再另起话头聊?我就想当‘巾巾男友’and‘巾巾哥哥’行不行?还有咱能接着往下聊下我那发小先吗!”
钱菲说:“成。”然后问,“你说那女孩,她要跟你是发小的话,那也应该是北京本地人啊,怎么会没地方住呢?”
李亦非告诉她:“她家里老想撮合她和她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了她不喜欢那人更不喜欢她——她被bī得烦,就从家里搬出来了。本来她自己有套公寓,但是据说有点什么不好的回忆,他不想回去,说是一回去就想去死。然后她又买了一套新的,现在正在装修,她还住不进去。她问我能不能将就着收留她一段时间,等新房子装修好了她就搬走。我一想,正好我现在不能陪你,你一个人住我还有点不放心,你要是不忌讳的话,就让她过去陪你住一段。”
钱菲皱皱眉,说:“你等下,你刚才的话信息量有点大,我脑子里闪过好几道闪电,你先让我缕一缕。你说她有套房子,她去住就想去死,就说明她应该有过一段很不堪的qíng史,看来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然后你说她家里老想撮合她和她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又特意qiáng调了一下她不喜欢的人更不喜欢她,那么根据后边补得这句略显多余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测,这个人姓李名亦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