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海耳被绑架的两天。
她想到了付阳阳的话。
“他活着的时候是个病猫子,死了也不过是只病鬼,别拿鬼神的事来说话,他要真能出来,我能让重新弄得他魂飞魄散!”
朱壮壮缓缓地,缓缓地,站起身来。
她听见“喀”地一声断裂的响,她看见付阳阳眼中那种绝望至灰,她看着付阳阳消逝在悬崖边。
木呆呆地转过头来,朱壮壮将手枪对准了付雷:“住手。”
她命令。
终于结束了。
常弘将付雷的手用皮带给绑住,确定挣脱不开,这才走过来查看朱壮壮:“没事吧?”
“她当然有事,我亲眼看着她把付阳阳给推下悬崖,她杀了人。”付雷整张脸已经被打得肿成青紫一团:“快把我放了,这样,我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警察,只要让我走,我也不会回来。你看,你们死了一个人,我们这边死了两个,你们赢了,是不是?”
朱壮壮浑身一颤,是的,刚是她将付阳阳给推了下去,是她没有伸出手去援救,是她杀了付阳阳。
她会坐牢。
常弘拿过朱壮壮手中的枪,将她的头抵在自己胸膛上,柔声道:“壮壮,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我们。”
朱壮壮的眼睛被常弘的胸膛给抵住,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又一道枪响。
后来,付雷再没有发出声音。
后来,常弘重新布置了现场。
后来,警察来了,初步认定他们是自卫杀人。
再然后,朱壮壮站在海耳的墓前,闭上眼,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了那一夜的流星。
漆黑的天空忽然出现无数白色光点,如无数陨落的星,绽放出最后生命的丽光,持续不断地落向地面。
一年之后。
朱壮壮穿着白色的礼服,走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地毯上,前方的尽头,一个高挺身影在等待着。
朱壮壮走到神坛前,站定,听着牧师询问面前这位新郎是否愿意娶自己为妻。
新郎剑眉朗目,白面如玉:“我愿意。”
牧师再次询问朱壮壮是否愿意嫁给面前的男士。
朱壮壮点头如捣蒜:“我愿意。”
两人jiāo换戒指,牧师宣布:“现在,洪星先生与朱壮壮小姐正式结为夫妻,洪星先生,你现在可以吻新娘了。”
洪星低头,缓慢地靠近朱壮壮,朱壮壮抬头,迎向洪星。
就在两人即将要唇碰唇时,一个跋扈女声响起:“好了,难不成你们还真想做全戏啊?朱壮壮,朋友夫不可欺负,枉费人家童意和你这么要好,居然想着吃她准老公的豆腐。还有你,
洪星,难道你不知道朱壮壮是童意的闺蜜吗?就不怕被童意飞刀追杀?还有你,这位牧师,虽然是排演,但请不要这么入戏,请叫准新娘的名字,童意,童意,明天可千万别叫错了!”
牧师表示很受伤。
来教堂结婚的人挺多,都会排练,但没遇上这种新娘没空,找伴娘来扮演新娘排演的事。
“好了,大娇,你吵得我头都晕了。”朱壮壮提了提白色的伴娘礼服,大口大口喘着气。
最近胃口太好,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半个月前订的礼服穿着居然紧得喘不过气来。
大娇将朱壮壮拉到一旁,低声道:“诶,你说童意也是,结婚前夕还去香港出差,连婚礼排练都是拜托你来完成,是不是……不爱这个洪星啊?”
“别乱说,别人是青梅竹马。”
“少来,谁不知道最开始童意是和那个校糙待一起的?后来校糙被撬了墙角后才和这个洪星在一块的?”
“但人洪星长得也不比那破校糙差。”
“也对,但人总是喜欢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嘛。”
“有吗?”朱壮壮若有所思。
排演完后,朱壮壮提着礼服回家。在自家门前,朱壮壮正低头找钥匙,忽然一只手从后将她的嘴给捂住。
朱壮壮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那人给打开门推进去抱chuáng上开始滚chuáng单。
滚完之后,那人满足地叹息着,而朱壮壮却一脸愤恨:“常弘,你以后要是再来这一招,我就趁你睡觉时把你罪恶之根给剪了!”
“媳妇,别生气,我太想你了,你自己说多久没来看我了?”常弘侧过身,开始吻朱壮壮赤^_^luǒ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