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26了。”妈妈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梦歌就在B市,人家放着北京好好的不待,跑到这么远,想想她还不是为了你。”
陈晋南在妈妈的bī问下,半天才冒出了一句:“我们根本不太熟。”然后就垂下了眼睫。
“约梦歌过来一起吃晚饭吧。你婉如阿姨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通知她也一起来。”柏菁觉得好笑,三十多岁的儿子居然有些忸怩,这让她心qíng好起来。
“今天不是市里有按排?你们明天一早还要去基地,时间太紧张就不要了,等过几天我自己约她。”他仍是淡淡地说,“再说婉如阿姨去A市参加省教委会议,今天赶不回来。”
“也是,今天晚上是官方活动,终是不方便,我们专机明天晚上飞,时间是赶了点。”柏菁自语。自律是好事儿,可是自律到不近女色人家就会觉得有问题了。“十一之前你记得约梦歌,我要监督的。”柏菁再嘱咐一遍。
这个儿子生下来先是由爷爷奶奶带着,上初中后才回到父母身边,只待了三四年,到十五岁高中毕业就出国。这些年一直很独立,因此无论处理什么事qíng都是很沉稳,让父母放心,只是这婚事要考虑了。虽说男人三十一岁还是huáng金年龄,但是稳定而幸福的婚姻是成功男人的另一道风景。
“最近见到你大哥了吗?”话在嘴边绕了半天,柏菁终是问了出来。
因为当年的事qíng,这陈豫北和父母一直心存芥蒂,现在虽然和默默结了婚,却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加上陈伯康工作很忙,所以柏菁对大儿子的近况很难掌握。想知道点他们生活上的事儿,只能拐着弯儿问问小儿子陈晋南。
她知道这兄弟俩关系极好。
“嗯,好。”他随口应着。
“默默,你见着了?”其实妈妈是想问问大嫂什么时间要孩子,她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陈晋南心中了然。“妈,过段时间大哥会来B市,我和他谈谈。”
柏菁终于满意地笑了。这个小儿子还是贴心的,不像那个老大,为了个女人和自己疏离了这么多年。
柏菁年青时是个陆军总院的一朵花,六十来多岁了依然风韵犹存,气质绝佳。
她看了看陈晋南没什么表qíng的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晋南,当年那个女人的孩子,真的死了吗?”
陈晋南眼皮一跳,心跳像是偷停了一秒钟。
活着不让进门,死了去找孩子,怎么这种戏剧桥段总是在豪门世家上演?陈家究竟要欠那母女多少?
陈晋南心里深不以为然,嘴上却淡淡的说:“不清楚,不是去医院里调查过了吗?”
“当年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了孩子的,不然……唉,要是那孩子活着,现在十七岁了呢。”柏菁似婉惜地说。
陈晋南的眼睛盯在落地窗外的某一处,象是对这个话题没在意。
窗外是宾馆jīng心修剪的花园,绿糙如荫,风景独好。
那团像小猫一样的一团粉嫩,让他牵挂了十七年!林子叶果然没有食言,把她养大了,教育的很好。只是,带着两个没有父亲的女儿,这十七年来该有多艰辛?
柏菁并没有发现儿子眼里闪过那抹寒意。
实际上,十·一的时候陈晋南真的和唐梦歌吃了一顿饭,是唐梦歌约的他。
十月四号那天,陈晋南去凯悦酒店见一个人,出来时在大堂碰到了唐梦歌。
一身Dior深色套装即不失职业女xing的gān练,又透出女人的柔媚。看到陈晋南,她略显惊讶地招呼着:“晋南!”
陈晋南侧目看到她,想起刚见到的朋友正是母亲派来的,便猜想她是得了母亲的消息在此间等他,便颔首道:“唐小姐在等朋友?”
“嗯,刚见完一个当事人。”唐梦歌优雅地笑,像是毫不在意他的冷淡。“有空?想和你聊聊。”
想起母亲要监督的的话,他便点点头说:“好啊,我请你吃饭。”
回头低声对徐光忻jiāo待一下,领头走出酒店。
他亲自开车带唐梦歌去一家靠近海边的海鲜菜馆,装修典雅,四周安静。
唐梦歌像是对他选什么地方吃饭没什么意见,只要亲近他就好。
吃的都是新鲜的海鲜,有点夸张的摆了差不多一桌子,没要酒,只要了杯饮品。“我一会儿要开车。”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