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的天气非常的冷,她因为穿的是西装,所以在西装外面罩了件休闲棉袄,她裹紧了袄襟,几乎小跑着冲进了酒店的大堂。
刚一进大门,就看到了立在门边等着她的陆绪平和一脸惊诧的莫志飞。
“小欢!”
“凝欢!”
陆绪平和莫志飞几乎同时冲着她喊了出来。
柯凝欢一愣,止住了脚步。
“绪平。”她打了声招呼,然后把头转向了莫志飞:“师兄,你还没休息?”
“是的,这里需要坐班,我刚刚查哨去了。”莫志飞温和的看着她,又向陆绪平瞥了一眼。“你来看朋友?”
莫志飞带着一组人在香格里拉,这里大部分住的是省部级的一些官员,还有几名香港和台湾的高层,明天一早会组团去往国际会议中心参加“世界经济论坛”的开幕式。
“嗯,我朋友,陆绪平。绪平,这是我师兄,莫志飞。”柯凝欢给俩个人介绍着。
在陆绪平为那个“我朋友”而不是“我男朋友”纠结时,莫志飞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他隐约记起来宾的名单中有这个人的名子。他神qíng一凛,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这个神色冷峻的男人。
“陆先生。”
“你好。”陆绪平主动伸出了手和莫志飞握了握,几秒钟后才松开。
“你们上去聊吧。”莫志飞对柯凝欢摆了下头示意。
大堂人来人往,不时工作人员来询问事qíng,省市领导都趁机拜访来各路要员,打听什么人住在哪个房间的,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
柯凝欢冲他摆了摆手,随着陆绪平上楼。
这次陆绪平住的是一间行政套房,刚进到房间,就被随后进来的陆绪平搂在了怀里。
没有亲吻,没有yù望,只是捧起了女孩子的脸,有着浓浓的疼惜。
他离开的二个月,这小姑娘像是过的并不太好,瘦的整张脸上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了。原本可体的西装穿在身上有着空dàngdàng的感觉。
虽然对怀里女孩子的想念无以言表,但一切还是要按程序来,不能cao之过急。
“小欢,你怎么瘦成了这样?”他蹙起了眉,捏了捏她消瘦下去的脸颊不满地问。
“我减肥。”她抿着嘴浅笑。
“胡闹。”他轻斥着,摁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给她端了杯水,仔细地端详着这女孩子。
小巧的鼻尖儿已经冻的发红,脸颊上白晰的肌肤如抹上了一层胭脂,透着粉色,因为瘦的厉害,眼睛显得更大了,长长的睫毛在半垂着的时候不停地抖动着,像是蝴蝶的翅膀,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
他把她冻的冰凉的手拉到自己胸前握住了,不停地摩挲着。
这双手纤细枯瘦,他不知道抚摸了多少遍,闭着眼睛他都能想象出什么样子,他捉住她的右手,往食指的第一关节往下一摸,果然又有了一层薄薄的茧。
记得在京城养伤的时候,刘姐带她去修剪过,回来这段时间又慢慢积了起来,想必她练的苦。
他先是问她工作的qíng况,柯凝欢絮絮地把目前单位的qíng况简单地说了一下,想到王兆林那那句谢谢,她顿了一下,扬头看着他的脸,轻声地说:“王局长已经安排了,在厅里,巡视员。”
“嗯。”他没什么表qíng地答应了一声。
“他要我替他谢谢你。”她不敢想他是因为她,原本,王兆林就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好人运气不一定好。如果他能让这位她一直尊敬的老领导有一个好的着落,她会心存感激的。
这件事qíng原因复杂,并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虽然影响很大,但毕竟王兆林要承担一部分责任,他gān警卫多年,即便他不刻意结jiāo,但他为人厚道,各种关于他的消息仍是传到了自己的耳中,是谁替他说了话他一清二楚。
陆绪平却并不接话,只是勾着嘴角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和我有什么关系。”
“哼,”她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膛:“说谎话鼻子会变长。”
陆绪平忍不住笑了,一把拉起她,抱在怀里。
正要吻下去,却不适时地响起了门铃声,随着,门又被敲了几下。
陆绪平把她放在沙发上坐下,站起身去开门。
“肖杨。”陆绪平看清楚来人,目光一凛,僵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