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他仍是紧紧团着她的身子不松开,身体紧紧jiāo缠轻咬,发出深深的叹息。
方才的激烈索取让柯凝欢有些眩晕,她缩在他的怀里,累得睁不开眼睛,脸上的cháo红久久没有退去,短发撒落在脸上,显得整个人慵懒娇柔,惹得陆绪平俯头又吻住了她,直到她的呼息快要窒息,一双染墨般的眸子浮上了层雾霭。
第二天一早,他便要她开着那辆小小的蓝色车子带她一起去了谭琪的墓地。
因为柯凝欢在A市工作,谭琪的坟就一直保留在这里,柯景州当年仍在A市时没想着要动,他调到N市时曾动过要把谭琪的坟迁回老家的念头,柯凝欢的外婆也曾说要把女儿的坟迁回老家去,但柯凝欢固执地一概不同意。下意识里,她觉得妈妈在这里,就像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一样,让她不觉得孤单,有了应对一切的勇气。
谭琪的墓在A市的桃源公墓的半山处,依山傍水,墓旁有一棵挺拔的小松树,是她去世那年柯景州带柯凝欢亲手栽下的。晴天时,站在松树下可以看到远处的海岸,风景秀丽。
柯凝欢捧了一束白色的长寿jú,陆绪平手的是红掌和马蒂莲的花束,俩人缓缓来到了谭琪的墓前,当他们把花束轻轻地摆放在了谭琪的墓碑前时,柯凝欢已经泪如雨下。
谭琪在照片里长发飞扬,大约是她三十岁左右的照片,当时她还活跃在舞台上吧,微仰起来的笑脸青chūn洋溢,眉稍眼角与柯凝欢有一点像,嘴角微翘,似有一点点坚持。
陆绪平对着照片中年轻的女子叫不出妈妈两个字,他略顿了一下,便在心里在默默地说:“阿姨,谢谢您养育了个这么出色的女儿,我陆绪平已经娶她为妻,从此小欢就是我的眼珠子,我一定会呵护好她,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我们会从此相依为伴,共渡一生。”
他恭恭敬敬地向着谭琪的墓鞠了三个躬,又半抱着拉起了哭的快要晕厥的柯凝欢。
两人下山的时候,来接陆绪平的车子已经到了,陆绪平把柯凝欢抱在怀里亲吻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久久舍不得放开,这倒让柯凝欢极不好意思。虽然陈晋南派来的司机极守规矩,根本没往这边看一眼,可是她总觉得四周都是眼睛盯着她呢。
“乖乖地等调令,有时间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能带走的都打包,带不走的就放在这里,会定期有人来打扫的。”
“嗯。”柯凝欢答应着,心中有着诸多依恋又说不出口,只得也叮嘱他:“你尽量少应酬,不要喝酒。”
“好。”这丫头还真的有个小妻子的样了,知道开始管着他了。
“离那些烂桃花远一点。”
“知道。”陆绪平失笑。
“别再给我惹出什么照片事件。”她瞪他。
最见不得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张俊脸,平时凌厉方正的面具除下了,他也就是个好惹桃花的开屏孔雀,明明自己一直对她心生警惕的,却如同中了什么邪似的竟越陷越深。
“我还以为你不会吃醋呢。”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蛋儿调侃她,“也不知道是谁,呈qiáng喝的那么醉。”
还吐得一塌糊涂!差点让他当场吃掉!
“你还说!”柯凝欢瞪起杏眼,挥起秀拳捶他的胸。
陆绪平反手把她抱得更紧,多少柔qíng蜜意都溶在这一抱之中。
“丫头,我等你回家。”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明明只是温柔的叮嘱,心里却有着阵阵钝痛,像是心头上的一块ròu被生生割下般不舍。
“嗯。”柯凝欢竟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又酸酸的,眼眶湿润,qiáng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脆弱,内心里已经对这个男人生出了这样深的依恋,短暂的分手都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就是他了。
她知道,这一辈子自己终是离不开他了,她愿意跟着他到天涯海角,风雨相随。
74迟到的调令
陆绪平在B市呆了一天便直接回京城去了,新年伊始,他很忙,能送她回来都是假公济私的结果。
只是当晚上睡前的那个电话打过来,低沉好听的男声轻轻的一句:“小欢我想你。”柯凝欢竟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堵的慌,所有的思念都如cháo水般涌了起来。
原来这个男人不仅要了自己的身体,也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