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笑呵呵地,“老子一直坐着呢,你别是认错人了吧?”
“我方祁连,这辈子就瞎眼过两次,现在还能认错人?除非我脑残了,不,脑dòng了!”方祁连说着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看到的那站着的人影旁边,伸手一勾这人的脖子,gān脆地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人的身上,对他道:“你不是在这儿站着吗?看我抓到你没,哈哈……”
那人僵硬地站立着,就像是一根柱子。
上邪还坐着呢,又开了一瓶二锅头,“你骗谁呢,你哥哥我在这儿好好坐着呢。”
“好哥哥,你别骗我,我这都抓到你了。”方祁连喝得多了,打了个酒嗝,酒气四溢熏人,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伸出手去拍了拍那人的脸,只觉得似乎有些熟悉,于是“咦”了一声,“上邪啊,你什么时候长得跟卫子璋那傻货差不多的了呢……”
“扯你娘的蛋呢,老子这张脸,大天朝独一份儿!”上邪闭着眼,举着酒瓶子,醉生梦死一般。
方祁连于是伸出手去摸摸身前这人的脸,手指摸到那人的嘴唇,只觉得抿出了一条冷硬的线条,“大天朝独一份儿地猥琐,我知道,你不用qiáng调。”
“嘿嘿,你懂什么,猥琐也是一门技术,只传我,不传你。”上邪冒出了很经典的一句话。
方祁连也觉得这句话经典,做勾肩搭背状,脑袋歪过去,跟那人脑袋撞到一起去,头发擦着头发,“恩,传你就好,这世上猥琐的人太多会出事儿的。”
方祁连回身又要去拿酒瓶子,可是却看到了沙发上还卧着一个人。
“不对啊,这玩意儿谁啊?”
他的酒意忽然之间就醒了一点,眼前这沙发上的似乎才是上邪啊,那他刚刚拍着脸蛋调戏的那是谁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左手就被人使劲地扣住,来不及挣扎就直接被人拖出了酒吧,里面喧嚣的声音散去,他忽然之间就觉得更晕了。
“你谁啊,老子还要回去喝酒呢!”
卫子璋站定,放开他,就站在灯火川流的大街上。
也不知方祁连有没有认出他,反正他是一被放开了立刻就往回走,只是还没走出去半步,就在此被人拉住。
他烦躁就想要骂人,只是那些粗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卫子璋一个耳光全抽了回去。
“啪!”
响响亮亮。
方祁连被打蒙了。
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面容冷峻似要结冰的男人。
卫子璋冷冷道:“醒了?”
倒是宁愿不醒的。
他也确实还没有醒。
原来刚刚调戏错了人吗?
方祁连懒得管,脸上五个指印很深,他却一点也不想管,一转身就要走。
只是卫子璋怎么可能让他走?连拉带拽直接将人拖回了酒店。
至于上邪——那是谁?不认识。
当他被狠狠扔进自己房间那张大chuáng上的时候,他被酒jīng麻痹的脑子还处于长长的反she弧之中,没有反应得过来——这是什么qíng况?
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他的手才撑着软软的chuáng垫支起半个身子,抬眼就看到了卫子璋。
这一下他倒是清楚了,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
“卫子璋?”
“这下清醒了?”卫子璋抄着手,站在他chuáng头,眼神很冷,唇边却带笑,语气轻飘飘地扬上去,“再喊一声‘好哥哥’啊——”
方祁连眼前的东西又开始晃悠,他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你别闹!”
“方祁连,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走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个牛郎,你大少爷的尊贵丢到哪里去了?”卫子璋也是被气晕了,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受自己控制。
他找方祁连都快找疯了,这个人不说一句话就跑出去,谁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啊?
他以为他是有急事,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却在酒吧里跟个野汉子喝得烂醉!
他卫子璋上辈子一定是作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今生才能遇见他!
天知道他为了在酒吧忍住揍上邪那王八蛋的冲动花了多大的忍耐力——
不过是下午的时候闹翻了,方祁连用得着这样轻贱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