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腹黑_作者:撒空空(39)

2016-09-28 撒空空 腹黑文

  谁知美女继续说道:“你忘了,我们家厨师昨天刚辞职,不如就让她来做工吧。”

  庄昏晓点点头:“有道理。”

  欺人太甚,我气得血突突地直往脑门上冲,大吼道:“我不gān!”

  庄昏晓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拿出一叠钱扔在我身上:“这是分手费,以后别再来找我。”

  沐浴在一阵钱雨中,看着他们俩相携而去,我泣不成声。

  哭了半天,觉得有钱不拿实在是傻,便蹲下来,想一张张捡起。

  但待看清地上的钱,我又忍不住哭了。

  庄昏晓,你不厚道,这些钱居然只是10元面值的!

  哭着哭着,我就醒了。

  睁眼,发现天已大亮。

  原来是梦。

  可是……太像真的了。

  我撑起身子,惘惘地坐着。

  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乓”的一声,门被推开。

  “祝莞尔,快起chuáng给我做饭。”如往常一样,庄昏晓探进头来,喊了一声,又把门关上。

  我直直地看着chuáng前的镜子,里面那个女人,衣着不整,头发蓬乱,可是,一双眼睛,却很是晶亮,满载着yīn谋。

  给你做饭。

  好,以后,我就“好好”给你做饭。

  “好淡。”——第一天,他这么说。

  “好咸。”——第二天,他这么说。

  “好辣。”——第三天,他这么说。

  “好酸。”——第四天,他这么说。

  “好……痛。”——终于,在第N天,庄昏晓吃下我放了点巴豆的红烧ròu后,说了这句话,然后,他冲进了厕所。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巴豆的后遗症,出来之后,他的脸色有些发青,缓缓指出:“你是故意的。”

  “怎么会?”我将碗筷收起,拿到厨房中,开水,倒洗涤jīng,洗刷。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人都有失手的时候,这些天是我厨艺的低cháo期--至于原因,你是再清楚不过。”

  洗碗槽中,碗碟在白色泡沫里浮浮沉沉,就像是隐隐约约的真相,滑不溜手,让人不快。

  我一直等着。

  可庄昏晓没有接话。

  他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可他选择隐瞒。

  可恶的男人!

  我将手套除下,一摔,然后奔到卧室,拿出那本杂志,指着封面上那个睡美人问道:“说,她是谁?!”

  一看见那本杂志,庄昏晓悚然变色,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来夺。

  还好我眼明手快,将杂志死死护在怀里。

  “祝莞尔,快点给我,听见没!”

  “不行,除非你先告诉我她是谁!”

  我始终拽着那本杂志,不肯松手,最后庄昏晓有点恼了,将声音提高:“这和你无关!”

  闻言,我忽然想起前些天那个梦,在里面,我也是无关紧要的人--对于他和她而言。

  梦里现实,新仇旧恨,我也无暇分辨,只觉胸中一口浊气上升,牙齿痒痒的,于是,低头,张嘴,瞄准他的手,狠狠一咬。

  “啊!”庄昏晓吃痛,我趁着他松手的当,退到墙边,双手举起杂志,威胁道:“不要过来,不然我把她给撕了!”

  可毫无用处,庄昏晓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向我走来。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一狠心,双手前后一扭动,杂志撕开了一道小口子。

  随着那“刷”的一声,庄昏晓也在我跟前停住。

  虽然表qíng镇定,但我心里却像敲鼓一样,砰砰乱跳。

  我真的做了。

  我撕了庄昏晓的她。

  完了,他会生气吗?会打我吗?我该怎么还击?踢他膝盖还是踹他家小庄?

  没时间多想,庄昏晓打破沉默,忽然一把夺过杂志,然后——彻底地将封面撕成两半。

  我的坐骨神经,脊髓神经,滑车神经,三叉神经,迷走神经,舌下神经,总而言之,各种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庄昏晓双手撑在墙上,将我围在中间,面无表qíng地看着我,隔了很久,终于说道:“今后,我不想这本杂志再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他走了出去。

  我沿着墙壁慢慢滑下,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支离破碎的女孩,心里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