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昏晓将头埋在我颈际,我的脸触到他的发,湿润的,柔软的发,轻轻挨在肌肤上,引起微微的痒。
他开始吻我的脖子,一寸一寸,逐渐往下移,顺着锁骨,来到领口,没有任何停滞。
他用嘴咬开纽扣,一颗一颗,衬衣渐渐松开,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衣。
他的唇便停留在我的胸上,流连不去。那温热的吻,碰触着最敏感的肌肤,一点一滴肆nüè着我的意志,在我体内掀起惊涛骇làng,攻城掠地,即将决堤。
我的脚开始发软,呼吸也渐渐急促,感觉眼前一切都像是不真实的,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感而迟钝,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晰。
正在一片混沌中,忽然感到小腹被硬物顶住……难道是?我瞬间回过神来,拿起旁边装满水的木浴勺往我们俩头顶一倒。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之后,我们俩都成了落汤jī,láng狈不堪,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我抹去脸上的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我想……我们都该消消火。”
庄昏晓颌首赞成,他站在一旁,等了会,待呼吸渐渐平息,便道:“好了,火消了,我们继续吧。”说着便走上前来,想重复刚才的所作所为。
“庄昏晓!”我使劲将他推开,面红耳赤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好险好险,差点磨枪走火。
庄昏晓仔细地看着我,眼中忽然露出戏谑的光:“祝莞尔也会害羞?”
“女人天生有权利害羞的。”我瞪他一眼,踌躇了会,又道:“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该这么做。”
“为什么?”他环住双臂,看着我。
“因为……”我犹疑片刻,低声道:“我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我准备了。”庄昏晓说着便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蓝色袋子,微笑道:“糙莓味,波纹型。”
我(*+﹏+*) ̄@
庄……昏……晓,我指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但是……
“你怎么会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的!”我怀疑地问道。
这种东西,也只有色qíng狂才会每天装在自己裤袋里。难道,庄昏晓也是其中一员?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们家,能出正常的人才奇怪呢。
“因为时间到了。”庄昏晓回答。
“什么时间?”我疑惑。
庄昏晓上前一步,低下头,凑近我耳边,轻声道:“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间。”
他暖暖的气息有意无意地chuī着我的耳朵,那种痒痒的难受,逐渐扩散着。我受不了,将他的头推开:“好好说话……究竟是什么时间?”
“我制订的时间。”庄昏晓慢慢解释道:“一到三个月,牵手接吻拥抱。三到六个月,滚chuáng单。六个月时,结婚。”
“你什么时候制订的?”我惊问。
“大概是我们认识的第三天吧。”庄昏晓好整以暇地说道:“当时你居然还没发现我是假冒的,我就想,这女人这么笨,一定很好骗,而且又会煮饭,以后我也饿不着了,不要白不要。”
不要白不要。
不要白不要。
我气得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这什么人啊。
失败的ròu麻话和睡觉
这个庄昏晓,连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不知是怎么混的。
不过,看在他从认识的第三天就开始计划我们将来的份上,就算了吧。
“好了,回去换衣服吧。”我没好气地说完,想越过他去整理浴室。
可他挡在我前面,动也不动。
我询问地看向他,却发现一丝异样。
他的神色不同于平时的戏谑,而是种冷静的认真:“祝莞尔,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看着他的样子,我有点紧张:“什么问题?”
“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庄昏晓深深地看着我,一直看进我的眼中。那双眸子,漆黑,深邃,覆盖着长长的睫毛,在朦胧灯光下,染上一层金huáng。
我轻声说道:“你,庄昏晓,现在是我男朋友,要不了多久就是我老公,将来便是我孩子的爸。”
他慢慢地闭下眼,再睁开,嘴角微微地动了下--那是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