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隐约可见的几粒洁白小牙,透过她软软唇间散发着细弱的荧光。
那光芒就像被点燃的导火索一样,一下引爆了他全身的神经,烧沸了他体内所有的血液。
看着枕在自己肩上的粉俏面庞,这一刻江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他再也顾不上两人此刻还在车里、再也顾不上司机正从前方后视镜里把他们一览无遗——他托起卓燕的下巴,对着她软软微张的唇,不容她闪躲地用力吻上去。
卓燕本能地想要向后退避。
江山一把托住她后脑,定住她不许她从他唇边逃走一分一毫。
像现在这般尽qíng地吻她,他不知道曾在梦里幻想过多少次。
他如痴如醉地一直吻着她,反复辗转,不许她躲。
直到司机停下车,咳嗽着告诉他“××宾馆到了”,他才无比不甘不愿地、无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第二天卓燕睁开眼时,久久不能回神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动一动被子下的身体,无比酸痛。尤其是两腿之间,还带着一股涨涨的微疼。
她不由皱起眉。
一丝不好的感觉爬上心头。
她掀开被子。
果然,被子下面,她没有穿衣服!
扭头看向旁边,心抖地一下沉到谷底里。
江山就睡在他旁边。
他和她一样,光着身子,不着寸屡。
卓燕感觉喉咙里有丝苦涩涩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哭。
闭闭眼睛,再睁开,她鼓足勇气,彻底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两腿之间。
隐隐地,有着血迹。
身下chuáng单上,也沾染着鲜红的痕渍。
她彻底傻掉了。
用薄被裹住自己,卓燕坐在chuáng上怔怔发呆。
江山在一旁揉着眼睛醒过来。
看到卓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突然变得无比害怕。
他一下坐起来,抱住她问:“文静,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别吓我!你动一动啊!文静你听我说,其实我们……”
说到这时,他很突兀地一下打住。
一瞬里他像下着什么决心似的。
稍稍平复过qíng绪后,他重新开口:“对不起,文静!”这次他居然很直接的开门见山便道歉。
“文静,求你别这样!昨天是我……我喝多了,我……我对你……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就……”吞吐着jiāo代完过程,他语气陡然一变,很急切、很诚恳、也很祈求的抱住卓燕,看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说:“文静,我们在一起吧!求你让我对你负责好吗?我会疼你、会爱你、会对你很好很好!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你知道的是不是?所以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请你一定相信我,我真的会一辈子都疼你爱你,一辈子!!”
卓燕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她闭上眼睛。
心里说不清是股什么滋味。
像是万念俱灰,也像是石头落地。
从小她的家教保守,父母严厉告诫她女孩子一定要自爱,绝对不可以在婚前发生xing关系。
所以她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会在结婚之前失身给一个人。
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
她更加想不到在毕业典礼还没举行时,她便给自己提前上演了一幕成人礼。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呢?除了答应他,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选择。
不管怎样,有江山陪着她的话,她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吧?
卓燕闭上眼睛,对焦急等待着的江山,缓缓地点下头。
下一秒,她被他用力抱住,狂风bào雨一样的亲吻密密麻麻落向她身上。
而她就像软了骨头的泥人儿一样,不迎合也不反抗,木木地躺下去,任由他摆弄。
她以为他会提出再来一次的要求。
可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除了疯了一样的亲吻和爱抚,他对她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下去。
她心底里总算有了一丝宽慰。
好歹,他是知道体恤她的。
也许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她把自己压抑得太过厉害,再加上昨天的大哭大醉、今天的失身于人,她的qíng绪波动实在有些大,所以退房之前,卓燕发现自己竟然来了例假。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两腿间在涨涨酸酸的发疼着。
正苦恼该怎样和江山开口、自己此刻很需要一包卫生棉时,下一秒,她居然便在卫生间里看到了它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