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间收紧了。
“食色,”这是盛悠杰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这么温柔,这么认真:“我们结婚吧。”
我怔住了。
然后,我抬头,轻轻地看向窗外的夏花,暂时逃开他的眼神。
接着,我浅笑开口:“盛悠杰,你不会是因为看见刚才的照片,就慌了阵脚了吧。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qíng了,我就不信你和你那三个女朋友没照过这种照片......而且,那照片我早就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也没想到柴柴还存着,今天就这么拿出来看了看,确实没别的意思,不就是怀念一下自己过去的青chūn时光,我......”
“他确实和我挺像的。”盛悠杰用淡静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
我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句话给堵住了,流不出来,全聚集在胃里,涨涨的。
窗外的花香,异常馥郁,挤进屋子,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好半天,我缓过气来,认真地问道:“是因为他,你才会急着要我们结婚吗?”
这次,轮到盛悠杰沉默。
我急了,道:“你是你,他是他。温抚寞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回来的,为什么你总要和一个相隔那么远的人做比较呢?”
“那你为什么还一直放不下他?”盛悠杰问。
他的眼里,是淡淡的云烟。
过往烟云。
“我没有放不下他。”我道。
“那刚才你是在做什么?”盛悠杰问:“你为什么要抚摸他的脸。”
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要抚摸温抚寞的脸。
其实,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并没有什么深意。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特别是感qíng上的拖泥带水。
虽然我和盛悠杰的jiāo往,开始是带了些许qiáng迫意味,但到后来,当我真正决定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头脑是清醒的。
在那一刻,我就决定要放下温抚寞。
那个雨天,让我明白,自己是软弱的,我需要有一个爱我的人,在身边帮我撑伞。
而那个人,就是盛悠杰。
我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
我也有自信,这种快乐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甚至有时候会想象我们今后的样子,结婚,吵嘴,生小孩。
这些,都是我愿意和他进行的。
但同时,我也很明白,有些事qíng,是忘却不了的。
任何人,都会记得自己的初恋。
我和温抚寞在一起三年了,他的身影一直浸润在我那三年时间的fèng隙中。
甚至可以说,他是我人生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不能用一把刀,将他从我生命的画卷上挖下来。
是的,在决定和盛悠杰在一起的那刻,我就决定,要将温抚寞放下。
将他放在一个记忆的盒子中,让他慢慢地沉睡。
当垂垂老矣时,回顾我这一生,我会想起那个让我受伤的男孩,想起年轻时的快乐与忧愁。
这是我寒食色的人生,丢弃,就意味着不完整。
可是,盛悠杰不同意。
他是个很绝对的人。
他需要的,是我的彻底忘记。
他需要我,将和温抚寞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全部忘却。
我明白,他在乎我,他想要成为我心中的第一。
但是他不明白,没有人和他在竞争,真的没有。
温抚寞,已经离场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盛悠杰解释这一切。
真的不知道。
勾引,是种技术活
我将十指扭在一起,像麻花一样拧着。
那小资态,弄穿个学生装,梳两个麻花辫,活脱脱裝是琼瑶奶奶笔下的女主角。
我的意思是,除去我的外貌和气质不看的话。
犹豫了半晌,眼看十指都快要一根根地扯下来了,也没见这气氛缓和多少。
看来我家食色确实是没有演琼瑶剧的命。
于是,我咬着牙切着齿,捶着胸顿着足,叹口气放个屁,接着,伸出手,一把将盛狐狸给环住。
当然,这一招也是琼瑶奶奶女主角惯用的,但是,一搁我身上估计不好使,二我觉得盛狐狸也不喜欢这招。
所以说,我那本该放在盛狐狸腰部以上的瓜子,猛地向着小狐狸滑去。
力道,方向,速度都掌握地不错,我的手,稳稳当当地把小狐狸给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