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中的酒瓶掂了掂,觉得还是可以砸破两个人的脑袋,剩下的两个,一个用重踹小jījī,一个用猴子偷桃,估计还是可以摆平的。
但是,四个小混混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在跑到离我三米远的地方时,他们生生地刹住了车。
因为这个距离,刚好可以看清我满头乱发,满眼眼屎,满脸油光,以及闻到我的满身恶臭。
然后,为首的那个混混悻悻地摇摇头,道:“噢,撤。”
这个“噢”是一声,充满了失望的思想感qíng。
居然被三个头上抹了五斤qiáng力胶大半夜假扮佛祖的小混混给嫌弃了,我寒食色郁闷的厉害。
我腹中一热,睚眦yù裂,非常想冲上去用啤酒瓶子cha进他们的jú花,接着旋转三百六十度。
但扳开手指算了算,他们四朵jú花,我手上才一个瓶子,不够。
怕他们嫌弃我厚此薄彼,想想还是算了。
于是,我继续一摇三晃地走到了威悠杰的楼下。
他家窗户紧闭着,黑漆漆的,估计威悠杰现正在被窝中用右手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
居然一脚把我踹了,自己太阳自己,威悠杰你够狠!
越想越气,酒jīng混合着卵细胞上了脑子,我一个把持不住,直接将手中的啤酒瓶子向着威悠杰的窗户砸去。
“哗啦啦”一声,玻璃碎裂,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这声音异常响亮。
我说过,我都卵细胞上脑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啊。
于是,我扯着嗓子喊道:“威悠杰你个王八蛋,你生儿子没jú花,不,错了,你生儿子全身都是jú花!你生下来不仅没子宫,你还没事就自宫!你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到,反被人家泡!你星云锁链,裤裆开线,jījī露出,被我看见!天马流星拳,你每天练猴拳!庐山升龙霸,你家厕所大爆炸!你不打扮比鬼都还难看,你一打扮鬼都要瘫痪!你好,你好得不得了,你潲水洗澡!你天真活泼,傻屁戳戳。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腰系麻绳,头顶锅盖,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其实你是哈批二代!”
现在不是流行说唱吗?
意思就是,说了就要唱。
于是,我就开唱了。
“在那风雨中,威悠杰骑着烂摩托,一边飙,一边笑,忽然掉进粪坑鸟!”—郑智化《水手》。
“太阳出来威悠杰爬电杆,爬上了电杆他摸电线,一摸摸到了高压线啊,把他送到了阎王殿!”—火风《大花轿》。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去炸人,谁也不知道,开一枪,放一pào,轰隆一声威悠杰不见鸟!”
正当我唱的尽兴,一盆水“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虽然我寒食色醉得摇摇晃晃的,但平时功力不错,还是成功地躲过了。
不过那水落在地上,溅了一滴在我手上,仔细一闻,发现一股子酸味。
我趁着酒盖了脸,大骂道:“咋个这么没素质啊,居然倒洗脚水,你有本事扔刀子啊!”
话音刚落,一把贼亮的闪着寒光的菜刀就这么从天而降,cha在了离我0.5米远的地方。
我的卵细胞被吓得迅速回归原地,等待她家的jīng子弟弟来相聚。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食色?”
那个人的声音,我熟悉得很。
不管是他在chuáng上的呻吟,还是在厕所努力地哼哼唧唧排除废料,我都认得。
没有错,那声音就是威悠杰发出的。
顿时,我心里怄得滴血。
原来刚才我扯着嗓子,又骂又唱,闹了半天,这厮居然才刚回来,那不是什么都没听见?
我心里那个恨啊,就像是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一绝色美男给迷晕了抛在chuáng上,刚扒下那大名鼎鼎的CK内裤,还没来得及尝尝味道,楼下的乔帮主就带着兄弟们撞开我的门,说我非法嫖娼,罚款五千大洋,外加蹲局子十天那种恨意。
于是乎,我转过头,抄着手,抖着脚,斜着眼睛觑着威悠杰,打个酒嗝,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晃悠了?为什么不在家里等着我来骂你?”
威悠杰觉察出了我的不对劲,他凑近我,拿自己那秀挺的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接着蹙眉道:“你喝酒了?……哎,我家窗户怎么破了那么大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