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么一吼,吓得全身细胞乱窜,手随便往那群混战中的人一指,道:“是,是他!”
接着,我就看见龙三“咚咚咚咚”地冲了过去。
然后,我就听见那个倒霉蛋的惨叫声。
最后,我就看见一个瘦小的不明真相的身影在空中翻飞,刚落在地面,便被人一脚踢上天空,再落到地面,又被人一脚踹向天空,就这么周而复始地被踹着。
我捂住眼睛,长叹口气。
造孽的娃子哟,你被人这么踹到底是为哪般啊?
正在这时,我敏感地察觉到一丝锐利的目光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下意识垂头,竟然看见云易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用一双闪着灼灼光亮的眼睛盯着我。
顿时,我的脚趾丫丫缩紧,整颗心,又降到了膀胱那里。
好半天,我才僵硬地扯开嘴角,笑道:“那个,呵呵呵呵呵呵呵,你醒了?”
云易风没有回应我,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yīn森得吓人,活像是我睡了他老婆似的。
不过,仔细回忆了下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觉得,就算是他砍我一百次也是在理的。
我心一有愧,整个人就变得低声下气了,便讨好般地说道:“那个,我们安全了,你,你不用担心了。”
云易风并没有领我的qíng,而是从鼻子中哼出一声。
无怪乎大家喜欢以貌取人了。
这从鼻子中哼一声的动作,由刚才那人做来,鼻毛飙飞,才叫一个龌龊。
而由云易风做来,却尽显他的冷峻内敛英气等等等等。
连哼都哼得这么有品,不愧是被我寒食色狠狠吃过豆腐的男人。
哼了之后,云易风边抚摸着额头的青紫,边道:“跟你在一起,我的安全是很难保障的。”
闻言,我甚愧疚,也甚委屈。
我哪里知道那铁锤是三无产品,一碰就坏呢?
我怀疑,那铁锤的制造商,指不定还是乔帮主他们呢。
想想看,警察叔叔们为了减少犯罪率,就在武器上动手脚,让道上混的,死一个少一个。
实在是歹毒啊。
另外,我还觉得,我和云易风的八字确实是相克。
自从遇到我,他倒了不少次霉了。
我估摸着,这要是云易风哪天脑袋发热,一个不小心把我给娶了,那肯定是当夜便会嗝屁的。
就像是咱们童遥同学常说的那句充满宿命意味,能瞬间让他的气质提高好几层的那句话一样——这就是命啊。
对了,童遥还躺在医院中,等会记得叫柴柴去照顾他。
而此刻,我非常想拍拍云易风的肩膀,将这句话传递给他。
不过考虑到他可能会一掌把我拍飞到月球上,去跟月兔抢青糙吃,我也就作罢了。
还是等以后我把骨头练硬,把胆子养肥了之后再说吧。
云易风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我撕扯成条形的衣服,眉间蒙上了疑惑的神色。
我抬头看看天,今晚的月亮,真圆的说。
云易风将手,轻放在自己臀部,摸着那被我掐得青紫的ròu,眉间的疑惑之qíng更盛。
我低头看看地,这水泥地,真硬的说。
云易风定睛,看看自己那赤luǒ的胸膛上,被饥渴的我啃的一粒粒小糙莓,目光顿时变得犀利无比。
我假寐,今天的梦,真噩的说。
虽然我闭着眼,但还是感觉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慰烫着我的皮肤。
云易风那低沉的有着压抑怒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究竟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过什么?”
我扭曲下僵硬的脸颊,扯动下僵硬的嘴唇。
然后,我笑:“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这招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因为,云易风浑身开始散发阻塞的小宇宙了。
看样子,他是在思考该一掌把我拍到月球,还是一腿把我踹到火星。
但是,有句老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没错,我就是那拍不死的小qiáng,歼不灭的祸害。
在云易风正准备灭我之际,那个混混头头被抓住了。
但此人是个硬骨头,不仅没有求饶,反而对着云易风大叫道:“云易风,你别以为今天逃过就算了,告诉你,这次是你,下一次就是你那宝贝弟弟!,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们东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