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的语气是慌乱而不置信的:“童遥你是花花公子,你不会爱上任何人,孤独终老是你人生的结局啊。”
“可是我就是爱上了你。”童遥语气平静似水:“这是没人能预料到的事qíng。”
我用手捂住耳朵。
我不愿意再听。
我不敢再听。
但是童遥的声音,持续不断地钻入我的耳朵:“食色,我不要求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公平地给我一个机会。”
“是愚人节吗?”我问,语气急切,充满期盼,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糙:“没错,愚人节要到了,你们联合起来整我!”
但是我从童遥的脸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轻声道:“你和我都知道,这是真的。”
说完,童遥伸手,似乎想要抚摸我的脸颊。
但是,我下意识瑟缩了下。
童遥的手,停在了空中。
接着,缓缓放下。
“我不相信。”我喃喃道:“我不相信你会喜欢我,怎么可能呢,在几天前,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是在整我吗?”
阳光,顺着童遥的轮廓滑行。
滑过他那深幽的眸子。
滑过他那挺立的有着漂亮鼻翼的鼻梁。
滑过他那水润饱满xing感的唇。
滑过他那仿若chūn水流淌的声音。
他看着我,目光如水,唇上绽放着温柔的花:“寒食色,巨蟹座,生日是6月28日,O型血,喜欢的颜色是淡紫色,看似什么都吃,但却是个严重偏食的人,讨厌茄子和南瓜,在5岁时曾经养过一只叫麻团的狗,10年后狗去世,伤心之余发誓再也不养小动物,最喜欢的电影是《阿甘正传》曾经在一天之内连续看了4遍,每天早上醒来会喝一杯清水,走路的时候喜欢先迈左脚,思考问题时喜欢皱眉咬笔头,犯困的时喜欢揉眼睛,从23岁那年起,大笑时会按住眼角,预防有小的皱纹产生。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你右手腕上带着一根编织的红绳,上面有小的装饰用的珠子,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同学,麻烦让让,你那长着俊美非凡脸庞的碍事脑袋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
是的,童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
甚至有很多细节,都是经他提醒后我首次发现的。
当年,军训练走步时,童遥排在我前面,而温抚寞则排在他前面。
我偷窥觊觎温抚寞的视线时常被童遥给挡住。
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拍拍他的肩膀,说出了那句话。
这一切,原来,童遥都是记得的。
他的语速是流畅的,将一切娓娓道来。
彷佛每一件事,都已经镌刻在了他的心中,是如此熟悉。
他熟悉我的所有。
他一直在默默地关注我。
难道说,童遥他是真的……
我无法置信:“究竟,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中。”童遥道。
“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我摇摇头:“你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童遥的声音,带着记忆的暗huáng的光:“当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你的同时,也发现,你爱的是温抚寞,虽然你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你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他身上。”
我的双唇,无法合在一起。
也就是说,童遥是从高一时,就……
我还以为,他在温抚寞离开之后,或者至少是在高二分班之后才对我有感觉的。
等等……
“那次分班考试……”我讶然。
童遥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他的脸上表qíng中看出了一切。
我的双唇,因为震惊,而张大。
那次考试,童遥是故意考砸的?
他这么做,是为了和我一起?
是的,虽然他一向不爱学习,但靠着天分,考试一向是名列前茅的主。
那次的成绩,确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
意识到这点,我的心,被一种不知名的复杂qíng绪胀满了。
我的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
我恍惚地问道:“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在温抚寞离开之后,你也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