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朗不笑了,而是有趣的看着鹿小雨,轻哼:“你忠贞。敢qíng结婚了?还是定下了?”
鹿小雨忽然没了声音,不太自在的转开了头。
“切,还是分了吧。”陆朗像早有预见似的,玩世不恭的扬起嘴角,“我跟你说,这圈子里我还真没看见过长久的呢。对了,你那位叫什么来着,呃……王海?”
“恭喜你,俩字儿全记错了。”鹿小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才说,“别说两年,我和他分开七年又撞一块儿了呢,你这点儿算啥。”
陆朗被意料之外的事qíng冲击到了,一时间有点发愣。
鹿小雨没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道:“不过你说的可能真对,没长久的……”
“鹿小雨……”陆朗很少叫小孩儿的名字,可此刻,见到小孩儿通红的眼圈,他却真的想把这家伙揽进怀里,拍拍肩膀,或者摸摸头。
“靠,这玩意儿没结婚证就是麻烦,想分就分都不带含糊的。”鹿小雨还在说,不像是说给陆朗听,反倒更像自言自语,“要是有证,分了也能割他一半财产,我看他还敢不敢离!”
陆朗终于还是把小孩儿揽进了怀里,并没有拍肩膀或者摸摸头,就这么安静的抱着,足智多谋身经百战才思敏捷的陆朗,在鹿小雨身上,却永远只会用这一种安慰方式。
“祖国幅员辽阔山河大好,森林一片一片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所以,gān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可以多找几棵来试试嘛。”
“……”
“我其实也是钟灵毓秀一表人……”
“陆朗……”
“嗯?”
“咱能不能别一边说一边动手?”
“不能,憋得慌。”
“能憋死你不?”
“能憋疯。”
“……”
“你在想什么?”
“咱俩搭档演小品去得了……”
晚宴很成功。虽然事后王秘书在领导手上看见了可疑的牙印儿,并在鹿记者脸上找到了面对阶级敌人时才有的防御表qíng,但他把那理解为两人应该是探讨到了什么让人愤慨的民生问题,也就释怀了。
九点钟,王秘书称职的把鹿小雨送到了家门口。
“对了,王秘书,”下车时,鹿小雨忽然想到什么,“回去给陆主任捎点绿豆汤。去火。”
王秘书不明所以,虽然点头,但最终没有贸然行动。
——人jīng明一点总是没错的,起码能避开一些人为陷害以免血光之灾。
专访也很成功,播出之后好评如cháo。市里领导非常满意,连带的鹿小雨也受到了高度表扬。
陆朗要在这个城市考察大概半个月。期间还要亲自参与一些宣传工程建设。他也不知道自己对鹿小雨究竟是什么心思。本来都忘得差不多了,可这一见过面,心又痒痒起来。越来越觉得那家伙的小样儿特招人稀罕。于是乎,我们的陆主任就稍微动了点职权,再然后,鹿小雨成了考察队伍的随行记者。
“你就折腾吧,我告诉你,现在电视台到处都在传咱俩是远房亲戚。”随行间歇,鹿小雨趁没人的时候对着陆朗散发怨气。
“呵呵,亲戚挺好,挺好,这样以后在电视台你也算有身份的人了。”陆朗笑得像根儿小白杨。
眼见说不通,鹿小雨只得没好气的白他,“我本来就是有身份的,身份证还在包里呢。”
陈涛总算在电视上又见到了了鹿小雨。采访中央什么大人物,面对面跟心理访谈似的。起初陈涛自然只看鹿小雨,每次镜头一转换,他都恨不得冲进电视去揍摄影那家伙。可镜头在中央领导脸上停留时间长了,陈涛忽觉得这个叫陆朗的什么什么主任,眼神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通灵了一般,陈涛甚至能从那家伙的瞳孔里看到闪闪发光的鹿小雨。再仔细看,便有些分不清究竟是鹿小雨在发光还是那家伙的眼睛在发光了。
当然,陈涛并不知道自己这是动物本能的对于qíng敌的自觉,头脑简单的他怎么思索都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那是政治人物哎,应该在遥远的京城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会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扯上关系。想通以后,陈涛便继续一对一的映she鹿小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