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香在舌尖散开时候表演开始。
海豚欢快地跳跃着赵清誉忽然很羡慕。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赵清誉没再看见沙乐。打电话小孩儿就说忙上课忙写生总之很忙。赵清誉隐约感觉到什么但没说破。
转眼到六月份学校开放了游泳池。
赵清誉迫不及待去下水却又碰见了艾钢。当你想找一个时候遍寻不着可当你想躲一个时候他便仿佛无处不在了。那个瞬间赵清誉乎赤身luǒ体地站在泳池里忽然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艾钢似乎要说什么赵清誉却直接上岸掉头走。那弦绷得太紧了扯得他疼剧痛下是没心思顾及面子或者里子。
当天晚上赵清誉要去上课却在刚出宿舍楼时候撞见了沙乐。
小孩儿穿着个白体恤游魂似在楼下飘赵清誉吓一跳眯眼睛看了半天才敢认——小孩儿把头发染回来了。而且原本烫得咋咋呼呼头发也都剪短服服帖帖整个莫名地乖了起来。
赵清誉三两步走过去摸沙乐脑袋手感确实比以前舒服多了嘴上则打趣道:“怎么改路线了?”
沙乐勉qiáng笑笑:“东哥说不喜欢huáng毛儿我昨天刚染回来想找他看呢。”
说实话沙乐黑头发很漂亮衬得他整个都有了点儿小帅气可赵清誉记得沙乐以前对那一头huáng毛儿特自豪还跟自己chuī说导员儿三番五次让他染回来他都没搭理。蓦地有些心疼:“我们这节有课都上课去了。”
“哦。”沙乐也没显出太失落他表qíng本就不算欢脱“那我晚点儿再过来。”
赵清誉下意识把拉住当下做了决定:“我翘课陪你等。”
沙乐一脸费解:“我等着给他看头发你等啥?”
赵清誉语塞半晌憋出来一句:“我等着看他怎么看你头发!”
沙乐好像瘦了抓着小孩儿手腕时候赵清誉模模糊糊地感觉到。
而且沙乐qíng绪似乎也不高。
赵清誉实在搞不懂这一对儿在他看来董东东好像一直都没变他态度甚至可以说稳如磐石可小孩儿却莫名其妙今天一个样儿明天一个样儿有时候甜得蜜里调油让你以为他俩都要登记办手续了有时候却又黯然得日月无光让你不得不怀疑他俩是不是已经散了。
两个在宿舍里看了一个半小时恐怖片。
等到相顾无言再没其他事qíng可gān时候赵清誉才把这个想法跟沙乐说了那时候沙乐坐在他chuáng上抱着膝盖像只被遗弃猫。
但是流làng猫对赵清誉说辞很有意见:“你才演独角戏!”
赵清誉无辜地摊手:“那我看你东哥态度一直挺明确我就没见他对你有过好脸。”
沙乐不以为然:“那是你没见着。”
“哦那你赶紧说说”赵清誉摆出一副特耐心样子“我洗耳恭听。”
沙乐拿脚踹他。
赵清誉笑得像个标准大坏蛋。
后来过了挺长时间沙乐才闷闷地说:“哥我觉得他对我不一样真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上赶着。”
赵清誉深吸口气他也觉得艾钢对他不一样结果呢?
“你得先确定你感觉是对。”赵清誉觉着自己乎语重心长了。
沙乐有些困惑地皱眉似在用力思考:“有时候我觉得我感觉没有错可有时候……哥你说东哥态度一直明确我告诉你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可以上一秒对我特温柔下一秒就变脸我可能什么都没做他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说到最后沙乐把头抵在了赵清誉肩膀“哥我累了特别特别累。”
赵清誉轻轻摸着小孩儿柔软头发难过得厉害。
沙乐却在下一秒抬起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问题;“哥你做过没?”
赵清誉险些呛着轻咳两声不可闻地“嗯”了下。
结果下一秒红晕爬上小孩儿脸墨迹半天沙乐才呐呐地问:“那……那你给善后不?”
赵清誉愣住花了两秒消化沙乐意思然后陷入了微妙两难境地。
迟迟没等来回答沙乐不解地看他:“咋了?”
赵清誉没好气瞪他:“无关问题忽略你给我说重点!”
“哦”沙乐挠挠头嘴唇动了半天才悄声悄气地“最近我后面怪怪每次做完疼得要命里面东西也弄不出来一闹肚子吧更遭罪了弄得我都有点儿打怵了。”
赵清誉瞪大眼睛没过脑子便脱口而出:“他不是戴了安全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