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没和我们继续扯淡,而是为我们介绍了下宁轩和他身边的女人:“你们俩注意,我身边这位先生可是当今世界上最炙手可热的珠宝设计大师程海程先生;这位漂亮的女士是程先生的助手,艾菲小姐。”他转身又对身边的宁轩和艾菲介绍着我和陶子:“程先生,这两位是我们展览馆的jīng英,苏雅和陶子青。她们俩可是好同志啊!关于您的设计日后在我馆展览的一切准备工作,她们俩将是主要的活动筹备负责人!”
我和陶子,宁轩和艾菲,我们四个人互相客套的点头问好。
然后陶子拉着一直呆掉的我,准备离开。
转身之前,却听到宁轩说:“请等一下!”
我的心,随着他的声音,剧烈的蹦跳起来。
……
宁轩叫住我们,说:“我对你们刚刚说的游戏很感兴趣!麻烦请仔细教我一下!”
陶子立刻笑得阳光灿烂鲜花盛开,殷切的说:“好啊好啊,这游戏我最拿手了,一定陪程先生玩得尽兴!”
说完她还悄悄用手肘拐了我一下——我依然处于茫然和痴呆之中。
被她一拐后,我稍稍回神。我说:“啊,那什么,是啊,这游戏陶子特拿手,她一定能陪程先生玩得尽兴!”吞了口口水,我硬着头皮往下说:“那什么,馆长我头疼,想先回去躺会儿成吗?”
馆长站起身向着我和陶子快步走过来。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他压着声音无比凶巴巴像放机关枪一样的对我说:“不成!凡是你以那什么三个字开头请的假理由都是假的!苏雅你糊涂了是不是,那位程先生可是咱们的钱口袋!人家张回嘴留人你却要走,你成心给人填堵呢是吧!”
馆长像念经一样极快的对我威慑一番后,转而又开始拿腔拿调的大声说:“来来,你们俩跟我过来,坐我那,好好教教程先生那游戏是怎么玩的,大家互动互动!”一边说一边把我和陶子往沙发那里猛劲的让。
我彻底乱了。前有馆长拉着,后有陶子推着,自己两只脚在下边半推半就着,就这么的,等我回神的时候,我已经被安置在刚刚馆长的位置上坐下了。
陶子挨在我一边坐下。馆长坐在最外侧。
而我另一边,紧挨着宁轩。
第三十七章最远的距离
我忽然想起泰戈尔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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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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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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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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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地,我与你紧挨着彼此,两个人明明离得这么的近,可是我却分明有着另外一种感觉:你我之间,像隔了比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还要远的距离。
……
坐在宁轩身旁,我浑身紧绷。而他却像完全不曾认识我一样,平静而淡漠。他让我觉得,此时我在他眼里,其实真的就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陶子看了我一眼,被我惨淡的死人脸弄得似乎心里很没底。我还欠着她三个月的租金没jiāo,这个时候我要是意外的撒手飞天,她将损失不少她一生挚爱的人民币。
馆长在一旁犯起了职业病,对我和陶子下任务说:“别都傻待着啊,该gān活了!”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工作上那套话拿到此时来用,实在有那么点鸨爷的味道,于是连忙改口说:“那个我是说啊,你俩都别愣着了,快游戏起来活跃起来哈!”
陶子于是皮笑ròu不笑脸上笑心里想着房租笑得很难看的对宁轩说:“程先生这游戏是这样的……”她又把游戏规则说了一遍,说完以后竟然还不忘缺德的补充一句:“这游戏,我们馆里我玩得是最拿手的,从来没输过;这游戏,我们馆里苏雅玩得是最孬蛋的,从来没赢过。今天您跟我们展览馆前后两个第一名一起玩,程先生我包您玩得过瘾,玩得开心,玩得高处不胜寒忘记今昔是何年!”
我真想大吼一声对陶子说:姑娘你实在TMD丢人了!仨月房租就能让你惦记得jīng神错乱内分泌失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