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醒了?那就赶紧刷牙洗脸穿衣服出门。我可不想让周柯等,那脸本来就够冷的了。”
七点不到,二人已经安稳的在站台守卫。
“你弟弟长什么样啊,光听你说,我也没见过。”孙嘉好奇的问。
“还不是一个鼻子俩眼睛,没什么特别的,鼻子不够挺,眼睛不够大,嘴唇太薄……”罗骁宇还没介绍完,就被孙嘉打断。
“小宇,你和你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孙嘉打了个哈欠,好笑地说。
谈话间,火车驶入站台。周柯发短信说他是5号车厢,所以罗骁宇就和孙嘉沿着火车往前走,走到7号车厢的时候,终于看见周柯拉着行李散步的身影。说是散步一点都不夸张,这家伙完全没有火车乘客那种刚到站的兴奋或急切,闲庭信步的拉着行李逛,东看看,西瞧瞧,要不是罗骁宇喊住他,估计就从这二人身边过去了。
“火车站是最乱的地方,你就不能多少有点警惕神儿?”罗骁宇一出场就唠叨,同时自觉的接过行李。好象打从最初见到周柯起,罗骁宇就时刻以哥哥自居,虽然人家弟弟完全不领qíng,但照顾人这习惯是改不掉了。
“你好,我是孙嘉,小宇的大学同学。”孙嘉微笑着伸出手。
周柯看了孙嘉一眼,这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眼神,就让罗骁宇吓出一身冷汗,生怕这死孩子不讲礼数让场面尴尬。谁知人家周柯下一秒就伸出手与之相握,还笑得特热qíng,特灿烂:“你好,我是周柯,昨晚发短信我就听他说了,你还算是我师兄呢,对吧。”
“呵呵,以后有什么事找师兄,就冲我和小宇这关系,绝对罩你。”
可怜的罗骁宇石化在了初秋的站台上。这还是他那个冷死人不偿命的弟弟吗?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办事了?还是说这死孩子在外人面前一直这样,就对自己跟冰块似的?罗骁宇深知冰块才是周柯的本xing,所以对于此刻的qíng形,他只能感慨:这倒霉孩子也太会装相了!
弟弟驾到,自然需接风洗尘。中午三个人下的馆子,孙嘉言而有信,成为了请客者。吃饭的时候三个人相谈甚欢。其实主要是孙嘉和周柯谈的欢,罗骁宇只不过是抓空cha上一句话。可仅仅这一句,罗骁宇就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
经过是这样的:
周柯问:“不知道研究生的住宿条件怎么样?”
孙嘉答:“挺不错的,咱们学校待遇好。”
周柯说:“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呢。”
孙嘉说:“反正你今天要报到,马上就能验房了。”
周柯说:“报到明天才开始呢。”
罗骁宇等了半天,终于抓准机会可以表达一下作为哥哥的关心:“那你今天怎么办啊?”
刚一问完,周柯就对着罗骁宇微笑:“你不是在外租房子吗?”
“那是……和孙嘉合租的。”
“哦……我一直以为你一个人住呢。”
至此,罗骁宇同志彻底掉入圈套。见面第一天,就被弟弟套出来与同xing同居,全天下不会再有比罗骁宇更悲惨的同xing恋哥哥了。
话已至此,孙嘉自然要表态:“没事儿,你尽管过来住,那屋大着呢。再说,我刚刚才说要罩你,咱得说话算话啊。”
周柯笑着应答。可罗骁宇分明在他的眼里看出了探究的意味。认命的叹口气,罗骁宇决定随周柯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就这样,吃完午饭,周柯连人带行李住进了出租屋。
晚饭仍然是在饭店解决的,不过这回是吃的自助,罗小胖儿完全展现了一个身型健硕者的饮食能力,让周柯看得直皱眉:“我说这都工作一年了你怎么没瘦下来,就你这吃法儿,不继续胖就是奇迹。”
吃完晚饭已经八点多,三人回到出租屋,看了会电视,周柯说坐火车累了要先休息。问题出现了,住哪屋?罗骁宇想的简单,既然是自己弟弟,肯定是要和自己挤一挤的。可周柯不愿意,按照这死孩子的说法,昨晚在火车上就没睡好,今天特想好好睡个觉。言下之意就是我绝对不要和胖子挤。意思是这样没错,可人家周柯表达的很婉转,很为难,大有其实我知道我挺过分的意味。
刚说完要罩人家的师兄哪好意思拒绝,连忙说:“没事,我总和小宇一块睡呢,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