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我先睡一会儿……”
“我其实没什么要求,只是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真的?”
“嗯,每天早上我给他做早餐,中午发条短信,晚上一起看电视。”
“其实我也……”
“可是为什么他不喜欢我,我到底有什么不好,我为了他付出这么多!”
“呃……”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在一起了我却感觉不到他爱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他妈的不是单身上什么婚介所!”
“苏先生,你好。”
“等一下,我只有一个问题。”
“嗯,您说。”
“你是……女的吧?”
“苏先生真爱开玩笑,我当然是女的,不然怎么会来相亲呢?”
“……服务员,买单!”
苏沫终于bào走。鬼知道他老娘找的哪家婚介所,既然开展了同志业务你就得有点职业道德啊,不带拿这么多歪瓜劣枣折磨顾客的!看着一下午买单六次以至于重量骤减的钱包,苏沫咬牙切齿,托,绝对的都是婚托儿!
第26章
一个月以来,伤口一直在发痒,陶想知道那是他顽qiáng的皮肤组织在生长。很奇妙,那么复杂的大脑支配下的,却是如此简单的身体。碰一下会痛,掐一下会疼,疼多了就会躲开,受伤了顽qiáng的愈合,能长得好就长,长不好,还是要长。
“庸医!就不知道用个美容线啥的……”洗澡的时候,陶想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四横一竖,相当郁闷。别说,这fèng得还挺有喜感,跟鱼骨头似的。
手术的过程,陶想几乎没有印象。一开始还能感觉到似乎大家在他肚子里面鼓捣着什么,后来就真的失去了意识。等迷迷糊糊有了疼痛感的时候,应该是夜里吧。他记得自己总想动,却总是被人按住,他难受了一夜,那么,陪他折腾一夜的是苏沫吧。
呵,他想苏沫了,很想念,很想念,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想,喝水的时候想,做方案的时候想,上厕所的时候也想,甚至晚上睡觉,那男人偶尔还会来梦里客串一下。陶想觉得他的生活在慢慢的窒息,被一种叫做苏沫的病毒一点点吞没。
可最痛苦的还不是这,最痛苦的,在心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陶想发现心里多了个天平,这边的盘子里是苏沫,那边的盘子里是一个重重的被称作同xing恋的砝码。指针一直在左右晃动,就像拉锯,拉得陶想很辛苦。他无数次的想喊,老子不拉了,可每当指针渐渐偏向同xing恋的时候,他却总是不自觉的又把它拨回苏沫那里。然后拨到一半,再松开,循环往复,千辛万苦。
在以2KG/周的速度瘦身了几十天后,陶想终于熬不住了。只是一个选择题,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得如此辛苦。《一桶金》里面说,人生成功的三个方法,借力,突破,和旋转。陶想决定尝试第一种。
“请进。”
女人低沉而优雅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陶想再次抬头看了看牌子——心理咨询室。深吸口气,拧开门,走了进去。
“陶先生是吧,三天前预约的。请坐。”
“……”
“呃……你喜欢站着么?OK,我不介意,那我们开始。”
“等一下,”陶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个……你就是huáng医生?”
“有什么问题么。”女人轻轻瞥了陶想一眼,“网站上不是挂着照片呢。”
“……”陶想是看到了照片没错,照片和本人也非常相符,但问题是,“我以为是位男士……”
“你随意,把我当男当女或者当个桌椅板凳的都没关系。”女人把衬衫的领带扯了扯,动作潇洒率xing。
陶想扯了半天嘴角,也没扯出笑容。电视上那些个女心理医生不都应该带着眼镜穿着套装一脸知xing随便戳那儿就能主持半边天的吗,再不济也总要给病人以安慰吧。你不能自己坐那儿非男非女就跟病人似的啊!呃……长得帅也不行!
“陶先生……”女人低哑的嗓音透露出些许的不耐烦。